從車裡下來,心裡一沉。
“請稍等一下好吧,我和朋友說幾句話。”我對刑警說。
“好,不過請快一點。”
何夕看到警車和我,瞼上露出驚訝之色。
“出什麼事了?”她見我急衝沖走過去,搶先問道。
“……唉!”我嘆了口氣,實在是難以開口。看樣子她剛整理好情緒,又將遭受更嚴重的打擊。
何夕的臉色微微發白,她試探著問道: “發現蓄意的投毒了?”
我搖了搖頭。
“那……難道倫勃朗有問題?”
我愣了一下,她怎麼會知道?
隨即醒悟過來,何夕原先和我一樣,對倫勃朗是有懷疑的,現在看到警車,以為倫勃朗確實有問題,並且被中國警方發現了。
“倫勃朗的防護服出現了破損。”
這話一說,何夕臉上原有的一絲血色立刻就退盡了,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可我還是不得不說下去。
“他感染了範氏症,為了讓自己走得更痛快一些,他向自己注射了神經毒劑,已經……”
何夕的嘴唇顫抖著,她努力睜大著眼睛。
“他怎麼了?”她猶自強撐著問道。
“他已經去世了。”我黯然說道。
“那先生!”一位刑警提醒我抓緊時間。
“倫勃朗和我談了很多,具體等我從警局回來再和你說。”我看了眼她緊握成拳的雙手,擔心地問, “你沒事吧?”
何夕搖了搖頭,問我: “他呢?”
“暫時在地下室。”
何夕點了點頭,急步往小區裡奔去。我忙飛步搶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用力一掙沒有掙脫,瞪著我怒聲說: “你幹什麼?”
“防護服,你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