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就找他!也該他為楚秦門做點事了!
按下劍光,一路打聽,很快便到了湟後安家的山門所在,小小一座雲霧繚繞的峰頭。
湟後安家是個正式修真家族,但非常偏執的只納血親,當年就剩下安七和安紅兒倆位修士,要不是秦斯言入贅,差點連家門都斷絕了。
那個安七,當年就很老了,現在應該已經故去,沒死也正好,齊休還記得當年,他可把自己打得不輕。
大模大樣飛到山門前,打入拜帖,等了許久,才有位凡人童子打著哈欠過來迎客。
對齊休一仰脖子,“你找誰?”
凡俗之軀,哪識得仙家人物,但從這小童形色中,已能看出安家沒啥仙師來往,否則不會如此沒規矩。
齊休忽然起了捉狹心思,黑沉著臉,惡狠狠地問道:“安七在家嗎?!”
“安七?”小童雖然不太知禮,但好歹不傻,一下子恭敬起來,老老實實稟告道:“老祖已然故去,現在家裡家主,是安斯言仙師。”
“死了?死了算了!那我就找那個什麼安斯言!”
齊休把眼一瞪,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小童當場被嚇哭,人也不敢放進去,一溜煙跑回去稟告去了。
過不多時,安家護山大陣全開,一名練氣老嫗,帶著一名中年,一名青年練氣弟子過來,躲在陣內,和齊休對峙。
“何方強盜,敢來我安家鬧事!?”
老嫗色厲內荏地喊道,眉目之間,還能分辨出當年楚秦山上,那個令當時還叫秦斯言的第四代楚秦掌門,為之神魂顛倒的絕美少女影子。後面的兩名弟子,長相也都不錯,依稀和秦斯言有些肖似。
這玩笑有點開過了,齊休暗自後悔,把老臉笑成了一朵花,“怎會有如此誤會!?我乃當年楚秦門的齊休,還記得我不?斯言把掌門令牌,丟給的那個人!斯言在家不?我找他有點事。”
老嫗搖頭,只緊閉門戶,不放齊休進去,又燃起告警焰火,這下徹底把事情鬧大了。
齊休頓時沒了輒,總不能攻山門吧,只有杵在門外,乾等安斯言出現。
等不多時,就有修士趕到,但不是安斯言,一位築基修士帶著十幾個練氣弟子,衝過來呼啦一下,把齊休團團圍住,應該是左近的宗門修士。
還好齊雲人不興動手,見齊休乾站著不動,也不主動攻擊。
齊休根本不慌,慢慢和那領頭的築基修士掰扯,反正齊雲人就算動手,也不會下死手。
漸漸又來了兩撥人,都不過才一兩位築基,看樣子這附近修士守望相助,心倒滿齊。齊休看在眼裡,有些唏噓,白山宗門之間還真缺這種人情味。
“咦,是你!?”
安斯言總算回來了,看見齊休,吃驚不小。
他也已築基,還是中期修為,除了稍微老了那麼一點,和當年模樣幾乎沒啥變化。還是唇紅齒白,俊俏小生一個,還是略有些陰柔氣質,不過眼圈微微發黑,走路時晃晃悠悠的,增了些吊兒郎當的憊懶架勢。
“散了,散了,是個熟人,不礙的。”
安斯言揮手驅散眾人,沒錯,那個態度就是驅散,一幫子左近修士跑來幫忙,他也不道聲謝,水更是不給人喝一口。
最先來救的那位築基修士立刻就不爽了,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我再來救你家,我就是狗!”帶著弟子們,氣呼呼地迴轉自家山門去了。
把齊休迎進門,安紅兒根本不和安斯言說話,轉身自顧自地走了。安斯言也不在意,把兩位看起來比他還大,還懂事的弟子叫過來相見,“這是我兩個兒子,還不見過齊掌門。”
“見過齊掌門。”兩個兒子行完禮,瞪了老爸一眼,一樣跑走了。
安斯言一樣不在意,帶著齊休到家裡正殿坐下,從儲物袋中拿出全套喝茶的傢伙事,擺好,隨手搓出個小火球燒開了水,幫齊休泡上。
“呃……”
齊休心說你這日子過得倒是瀟灑,端起茶盅,還未喝一口,一大幫鶯鶯燕燕就衝進了正殿。
“夫君,剛才老婆子非要我們進藏經閣躲著,可把我們嚇死了,心到現在還在跳!”
這群凡俗女人年歲不等,最大的只怕已有四十好幾了,一個個當齊休不存在,跑過來撒嬌。最小的那個,應該是目前受寵的,拉過安斯言的手,要他摸摸自家心口。
齊休嘴巴長得老大,還沒等合上,安紅兒託著茶具進來,陰沉個臉,一大幫女人連忙躲在安斯言後面,似乎頗為懼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