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派,不管有理無理也是要和他爭上一爭,“張師兄也不要忘了,楚佑閔可是南楚門自家人,他都沒說不行,還介紹相好的白山宗門進來,要怪也輪不到我們一家頭上。”
他一說話,更拱起了張世石的怒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吵得不可開交,齊休頭都大了。“好了!都是同門師兄弟,幹嘛老是這樣水火不容!你們這樣,我心痛啊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把兩人壓服,齊休也沒了興致,乾脆將眾人遣散,這麼下去,也吵不出個結果。張世石和展元只說對了一部分,放任局勢這麼演變下去,【黑河墟】根本就成了白山勢力的大聚會,肯定會脫離出南楚門的控制,【南楚城】那邊不會高興看到這種局面,而他們只要動動小手指頭,楚秦門就完了。但是有楚佑閔在前頭擋著,又的確能攤薄自家不少責任。
“楚佑閔是個不靠譜的,他做出的決定不能代表【南楚城】,上次見過的金丹老祖楚奪,不是就罵過他麼?”齊休思來想去,看樣子還是要去【南楚城】,再見楚奪一趟,討個準主意,才是最妥當的辦法。
想做就做,這種事拖不得,要是訊息先傳到楚奪耳中,他有了先入為主的映像,自己再去就晚了。齊休長身而起,再度去找趙良德,還是老樣子,搭乘御獸門的運貨獸船,重訪【南楚城】!
楚莊媛明言在先,她是再不會管楚秦門的事,雖然齊休心底實在是忘不了她嬌憨絕美的樣子,也不能再不識時務地找她。只有按照南楚門的規矩,先以附庸小宗門掌門的身份,求見主管這塊的執事修士。
“你們倒是能折騰。”楚奪沒見到,一名築基執事聽完齊休的敘述,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執事大人息怒。”齊休二話不說,跪了下來,誠惶誠恐地說道:“實在是黑河艱苦,如今門內的凡人還借住在齊雲王家的領地,生意上又依靠著御獸門的趙家,吃人嘴短,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他絕口不提開設坊市是自己的主意,只有意地將責任往王涫和趙良德身上引,反正南楚門對齊雲派和御獸門,是沒什麼輒的。
“得得得,你好歹是個道門修士,說跪就跪,有沒有一點廉恥?哎,真服了你們這些低階小宗門,自從引你們來這南疆,給我楚家添了多少事!你們東邊還算好的,這西邊還有人自相攻伐,丟盡了我們楚家的臉!”築基執事罵罵咧咧地,聽他話裡的意思,想必還有別家更為刺頭,這倒令齊休心中暗喜,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的先頂著,不是麼?
“等著罷,我去回了師父,請他示下。”築基執事丟開齊休,轉身走了。沒過一會,帶了一位老頭回來,指著老頭說道:“這位楚佑光,作為我南楚門駐你們坊市的總領奉行,以後那裡一應事務,都要經過他的同意,我看誰敢違逆我楚家人!”
“誒?”齊休沒想到自己請了一位大爺回來,這以後【黑河墟】就徹底姓了楚了,心中五味雜陳,面上又不敢表露,只得恭敬地領命,和老頭一道告退出來。
楚佑光竟然是個練氣圓滿的修士,距離築基只差半步,雖然年歲很大,但看上去不怎麼好相處。“你可害苦了我了,哼!”他皺著一張如陳橘皮般的老臉,一甩袍袖,狠狠地瞪了齊休一眼,顯然對無端得到的這個差事,十分不滿意。他也是佑字輩的,看上去八十歲有了,和楚佑閔一樣,對低階修士的鄙視毫不遮掩,直接露於表面。
齊休只得陪一萬個小心,使出擅長的本事,一路伏低做小,將這位大爺請回了黑河,伸手不打笑臉人,楚佑光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對齊休不假辭色。老頭倒是個實幹的,也不在黑河峰歇歇腳,直接降落到【黑河墟】,立刻將裡面攪得雞飛狗跳,仗著是南楚門楚家的嫡系修士,他誰的面子也不賣,將包括山都門在內,已經建好店鋪的白山小宗門又被他趕了出去。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好多小宗門吃虧不小,很多人咽不下這口氣,直接去趙良德和楚佑閔那裡鬧,說要他們退錢,逼得趙良德親自飛來調解,沒想到這楚佑光根本不甩他,直接一句“有什麼事你去找楚奪師祖理論。”把從來都被人賣他三分顏面的趙良德氣得拂袖而去,楚佑閔更是直接不露面了,省得自取其辱。
“聽說他們把收的錢都給退了,估計這次恨透了這個楚佑光了。”掌門內室內,展元湊在齊休身邊,壞笑著說道。
“沒想到楚家有這麼楞的人。”齊休也失笑,這麼一鬧,楚秦門身上的擔子大大減輕了,都去恨楚佑光去吧,敢惹楚家嫡系修士的,只有到白山頂上去找那些隱居的老怪了。“以後我們埋頭只顧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將鬼市和旅店好好經營罷!還有餘德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