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閻老已快頂不住齊妝步步逼近的壓力,他知道,還未動手金丹後期修士被初期修士逼到這步田地,已是極丟臉的了。
“不管你們有什麼陰謀,等我贏下這場再回頭處理罷!”
他想過,但終於還是做不出現在就認輸的醜事,“數千子弟注目下,我堂堂丹盟掌門,可不能不要臉!”
拿出後期修士的氣概,先捏出張符篆抖手打出,地面上憑空出現一隻巨大的傀儡,金甲金鼓,竟是在白山已許久未出現的三階【金甲樂傀】。
“掌門第一招就用這個?靈木盟攻山十餘年,門中積存已只剩這一張了呀!”有了解內情的丹盟弟子心中暗道,隨著器符盟的分崩離析,金甲樂傀的製作之法已經失傳,這既能充當肉盾,又可以音波群攻的傀儡無論是單挑還是對壘都極為好用,可以說是用一張少一張,市面上的價值隨著數量的稀少,不說越來越貴,簡直就是有價無市了。
這還不算,又張口吐出自家的本命法寶,這身周有隻五階火蛟圍繞著的丹爐可是他賴以成名的寶貝,背後本命丹爐虛影大現,兩隻一模一樣的丹爐分置前後,燃起熊熊丹火,裹著兩隻火蛟化作一個剪刀形狀,劈頭朝齊妝絞去。
“為啥先動手啊!?”
很多看不清局勢的丹盟弟子猶自升起些微不滿的情緒,後期打初期,好歹讓個一招吧?不然贏了也沒啥面子啊!
韓閻老可不知道他們在想這些,地面樂傀金錘敲金鼓,道道音波同時向齊妝捲去,雙管齊下,務求儘快擊殺。身體卻急速下墜,躲在金甲樂傀那巨大的身軀之後。
‘嘩啦’眼看火剪襲來,組成臺階的無數飛劍紛揚散開,每一百零八把劍組成個蜂雲劍陣,然後一百零八個劍陣再一層套一層,組成一個超級巨大的萬劍劍陣,將四面八方每一個角度都封得嚴嚴實實。齊妝身形早已隱沒在重重劍影之中,空中就如同盛開了一朵劍陣之花,巨大的陣勢遮天蔽日,可憐的雙蛟火剪縱使丹火霸道,融化一把又一把殘破飛劍,毀去一個又一個劍陣,但飛梭裡的飛劍還在無窮無盡般的補充,火剪如魚入大海,最多激起那一點點漣漪。
金甲樂傀的攻擊更是無力,被擋在劍陣外圍,根本摸不著齊妝的邊。
看著空中劍陣奇景,雙方修士都快驚訝得合不攏嘴了,“果然不負劍魔之名。”中行雋整理整理自家鬢角,“可惜長得一般了。”
而他身邊的英仲則緊緊抿著嘴,看著空中的劍陣,雙目泛出興奮的光彩。
領悟到火剪無效,但自覺對齊妝的飛劍質量已知虛實,韓閻老果斷變招召回,雙蛟重回丹爐“炎火燒天!”他吞下一枚高階丹藥,雙手做舉火燒天勢,無盡火焰從虛實兩座丹爐中沖天燃起,瞬間充滿身週數百丈方圓,一路往上,直逼劍陣底部,“燒掉那些破劍!”他憤憤想著。
不過可惜,劍陣之中的火剪一去,齊妝徹底沒了牽制,對下方升騰起的無邊之火視若無物,伸出白森森的手,掌心衝著躲在樂傀身後的韓閻老一握。
匣中萬劍守幽地,常伴孤魂冢中眠,他呆在沒有靈氣的林中幽地陪伴秦唯喻多年,所有時間都用來打熬這【混元劍冢】,多少層?反正‘鬼手’給的書裡內容已早練滿了。
什麼陣中套陣只是幌子,直到被他掌心這一絲混元之力帶動,漫天飛劍才像是真正有了靈魂,‘嗡!’如黑雲般崔嵬而下,什麼火焰、傀儡統統鎮壓在內,如同墳上土丘,就是用來隔絕逝者與生靈的一切聯絡。
“好強!”中行雋騰地站起,終於失態驚呼。
齊妝孤立空中,飛梭裡還有零星飛劍飛出,聚在她身周無規則地盤旋著,地面,是一座劍之墳丘,韓閻老被埋在下面,似乎仍在抵抗,那樂傀頂著的地方是墳丘的最高點,而火熱的炎力將劍冢燒得通紅,熱氣直往外冒。
“這!難道會輸?!”
跟韓閻老親近的幾位金丹修士這才接受現實,“我們要不要認輸,把掌門救回來?”
“沒眼力!”
英伯衝他們一瞪眼,“暫時處於下風而已,沒看到那婆娘都是些什麼破爛飛劍嗎?燒一燒全化成鐵水了。”
話音未落,‘噗!’裡面傳出一聲悶響,劍之墳丘一下子塌縮近百丈,那樂傀應該是完了。
“再等等,等等,給掌門信心!”
英伯再次阻止大家認輸的提議。
“可掌門在裡面如果自願認輸,別人都聽不到了呀。”一位年輕弟子出言反駁,馬上就被英季扇了一個耳光,“烏鴉嘴!你想掌門輸啊!?”這位英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