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從來都只有星兒,只有星兒配得到她的心,配和他生孩子。
然而剛才,他竟然因為面前的女人心緒繞亂,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身份和常理的舉動。
如果他要女人,成千上萬大把大把的會追來。
而她,竟然敢屢次拒絕他,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裡。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想你也沒有資格令我喜歡,更沒資格生我沁驚羽的孩子。”
男子冷然說完,眼神凌厲陰沉,一個漠然轉身,朝大殿出口處走去。
這一夜,兩人均無言。
璃月一直倚靠在月色朦朧的窗臺邊,耳裡迴響著那旬“我想你也沒有資格令我喜歡,更沒資格生我沁驚羽的孩子。”
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心裡會很難受,難受得快要窒息。
她知道他心中只有一個星兒,近日來關於那個星兒的事已經傳遍王宮。
人人都知道他愛的是星兒,並不是她。
既然他不愛她,為什麼又想要她?
他想要她,除了拿她當生孩子的工具還有什麼?
什麼星兒,她根本不想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真的星兒身上真有那朵瓊花胎記,那那個星兒不就是她?
這個問題雖然她早就知道,但在這之前,她從來沒細想過。
不是她不想細想,而是她根本不在意,因為她不愛沁驚羽。
不愛他,所以她也不管誰是星兒,她是不是星兒之類的問題。
但是到現在,似乎有些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她現在會因為他的話而難受,會突然因為星兒和他計較,看到那些美人心情就極為低落。
在星月宮,那雙眼佈滿孤寂的男子一個翩然躍上硃紅的琉璃房頂,看著天上那明明滅滅的月光。
剛才他竟然又一次強吻了她,本來極力壓制住自己的內心,最終還是沒能抵住心裡的悸動。
說他拿她當生孩子的工具,呵!他沁驚羽是這種人嗎?原來在她心中,他竟然如此不堪。
他要想真的生孩子,隨便拉兩個來不就行了,又何須找她?
冷風吹拂著他月華色的袍子,一頭烏黑潑墨般的青絲縷縷絲絲,那犀利冰冷的眸,泣血似鶯的唇,將他襯得像暗夜裡妖嬈又可怕,令人不敢輕易接近的妖精。
眉宇間總是透著淡淡的疏離,一張精緻的臉如天然雕刻般完美,狹長的鳳眸微微輕抬,看向那皎潔的月宮。
忽而,手中多了粒紫色晶瑩的晶石,男子將它輕輕高舉,放到半空中。
自己視線所觸處,水晶石發出淺淺瑩潤的光澤,如同夜裡忽閃紛飛的熒火蟲,又像沁陽大殿發出夜光的明珠。
※
翌日
清晨,一輪如霞的紅日從海平面冉冉升起,一條彩練破空而出,連著薄霧掛在雨後初晴的天邊。
因為瓊花胎記的事,璃月昨夜一夜未眠,一直在想她究竟是不是星兒。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有她腦海中,盤旋不去。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這樣她應該不會這麼煩憂。
如果要了解真相,那她只能問一個人,那人就是沁驚羽。
只有他知道星兒長什麼樣,星兒的胎記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
但是,她不會直白的問他,如果直白的問,一向精明的他一定會猜出原因。要是讓他猜出自己身上有胎記,他一定會把她當成星兒。
她不想做別人的替身,只想做自己,哪怕沒有沁驚羽的寵愛。
所以,這事得小心打探,從側面求證。
洗漱完畢,璃月換上一件絲織的白色葉刻繡梅紗裙,頭上斜插一支簡單不失高貴的紅色瓔珞流蘇簪,腰上繫著一條緋紅如霞的綢帶,臂上拖著丈來許的粉色臂紗。
整個人看起優雅高貴,落落大方。
雪兒看著美如白玉,璀璨奪目的小姐,驚訝得直瞪了好久。
“小姐,我已經命人把所有南宮府搬來的嫁妝擺在大殿,我們是現在去看,還是呆會兒去?”雪兒笑盈盈的看向璃月,不知道小姐怎麼了,突然叫她把所有嫁妝搬過來。
璃月默然點頭,眼眸輕瞼,這些嫁妝大多是沁驚羽給的,只有極少部分是從南宮府運來的。
雖然少,但是種類也比較多,而且為了方便運輸,當時全給混合起來了,如果要尋找起來,可能會花一些時間。
“一會兒再說,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