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謠傳王和王后實際還沒有圓房,平常都不在一個宮歇息,王不臨幸廣離宮,也不召王后侍寢,王后似乎更樂得清閒,巴不得不圓房。
這兩人的關係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明面上看著很好,卻是貌合神離,連房都沒圓的夫妻。
能解釋這種現象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兩人相互牽制,在大家面前做戲而已。
見莫無吟吃癟,一襲豔裳的南宮幽若心口也微微跳動,如此端莊明麗的美人都被王拒絕,如果換成她,是不是丟人丟得更慘?
哪知,主子的心意就像無聊的天雷,你永遠不知道他會何時劈下來。
“孤王聽說側妃舞藝卓絕,可否為孤王表演一段。”淡淡疏離的聲音自朱唇裡溢位,那妖嬈的狹眸正若有若無的盯著有些小心翼翼的南宮幽若。
南宮幽若一聽,臉上頓時一片緋紅,內心緊張到頂點,心潮立即澎湃。
天哪,那傳說中的美男子竟然叫自己跳舞,在這群臣聚集的接風宴上,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殊榮。
那莫無吟可是舞藝絕佳的才女,王不僅不叫她舞,而且對她態度極差。
反觀自己,只是默默坐到邊上,竟然能得王的青睞,好幸福!
激動又緊張的南宮幽若悄悄用餘光瞟了座上那風華絕代的俊削男子,當即有些顫抖的站起身,微微行禮:“幽若多謝王厚愛,既然王喜歡,幽若就見笑了。”
喜歡?
男子眼裡閃過一抹冷意和諷刺,嘴角也邪侫的勾起。
這女人未免也太會聯想了,就叫她跳一支舞而已,她竟然理解成喜歡。
果然,他真是不能對女人太好。
如果他說,他只是無聊正好看到她,希望別人將投射璃月的犀眸移到她身上,她會不會還理解成喜歡?
如果他說,他根本只想耍耍人而已,她又會如何理解?
有時候他真的無法用常人的思維來衡量這些花痴般的女人!
璃月大方優雅的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冷清的微笑,只是不言不語。
南宮幽若說完,在金蘭的攙扶下,迅速踱到舞臺中央。
只見她身形婀娜,一雙俊眸直直朝上座的妖冶男子飛射嫵媚,然後輕提裙裾,開始圓著中央慢慢起舞。
璃月淡然看了一眼,無非就是什麼霓裳舞之類的,舞姿倒很柔很美,就是那雙媚眼一直往她相公身上瞟,怎麼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裡她倒區別出來了,茵夢走的是喜怒哀樂喜於形的路子,結果失敗得很慘。
南宮幽若走的是嬌柔嫵媚、水嫩如花的溫柔路子,倒是獲了一勝。
莫無吟走的是欲擒故縱的路子,冷清高傲、沉穩淡然,卻輸得很慘。
這沁驚羽,真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衡量。
南宮幽若柔柔瑩瑩舞了一曲,看得臺下眾人熱血沸騰,她不僅身段好,長得好,連舞姿也很美妙。
在贏得眾人的連連驚歎後,南宮幽若終於緩緩停下舞步,臉上早已紅暈一片,朝男子軟軟行了個禮,“讓夫君見笑了。”
沁驚羽揮了揮手,南宮幽若立即如小鹿亂撞般走回座位上入座。
不過,她千般萬般小心行事,還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挑中刺。
比如那一臉陰沉的太后。
太后一雙美目犀利的盯著南宮幽若,心裡卻十分不樂意。
南宮幽若真不懂禮儀,跳完舞后只向王兒答禮,連她這個太后半分都沒提及,而且,她甚至看都沒看她這個太后一眼。
在她心裡難道只有沁陽王,沒有她這個太后了?
璃月早就將這一切看破,只是沒點出來而已。
南宮幽若不是很囂張,心計很多嗎?那就讓她自己來解決太后,她可不是趟這趟渾水。
最重要的是,她本就是個記仇心重的女人,上次差點被南宮幽若拖進水掩死的場景還記憶猶新,怎麼可能幫她。
王宮禮儀如此繁瑣,她是一點都不喜歡。
為什麼一定要給這個拜拜,那個行行才算懂理?
人要是每天生活在這種環境裡,如果沒有點忍耐力,又不是古人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這些禮儀逼瘋的。
太后一直沉著臉,心裡越想越氣,可無奈她是母儀在下的太后,再生氣也不能表現出來。
所謂相由心生,她是再怎麼忍耐,那心裡的怒意還是體現了些在臉上。
畢竟,沒有誰在生氣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