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才說完,剛才那名叫婷婷的公主立即起身,如同一隻驕傲的花孔雀般道:“華髮尋春喜見梅,一株臨路雪倍堆。鳳城南陌他年憶,香杳難隨驛使來。”
皇后聽後,淡然點了點頭,示意還不錯。
沒得到皇后的誇讚,婷婷有些頹然的坐到位置上,要知道,皇后很少誇讚別人。
如果作得一般的,她就點點頭;如果作得好的,她就說句,還行或者還不錯;如果作得特別她的,她會拍掌,連聲叫好。
對於作詩這塊,皇后倒是挺公正的,因為她比較喜歡詩詞歌賦。
接著,公主千金們全都思索後起身,一個接一個的將滿腹才華顯示出來,只是她們作的詩,均只得到皇后漠然的回應。
皇后要求還真高,不光詩要押韻,還得有意義,不光有意義,還得詞藻華麗,詩意盎然,所以許多作得好的詩都被她刷刷揮了下去。
約摸大半個時辰後,王后仍舊不滿意的搖頭,不一會兒,該輪到皇后身側的墨箏。
從頭到尾,墨箏都一直朝上座的沁陽王拋媚眼,可人家就像沒看見她似的,犀利的雙眸一直朝墨玉處看去。
墨箏心裡很不服氣,沁陽王憑什麼老看那個草包,要是他看別的美人也就罷了,他竟然看那個草包,這算什麼意思?
難道在他心中,她墨箏還不如一個草包?
不行,她必須在宴會上一展風采,這樣才能將沁陽王的目光吸引過來,將墨玉狠狠比下去。
墨玉算個什麼東西,狗屁不通,什麼都不會,也敢和她比?
想到這裡,墨箏冷冷揚頭,自信滿滿的站起身,看了身側的沁陽王一眼,大方的道:“梅蕊臘前破,梅花年後多。絕知春意好,最奈客愁何?雪樹元同色,江風亦自波。故園不可見,巫岫鬱嵯峨。”
此詩一出,臺下眾人皆驚歎一片,全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果然是皇后培養出來的才女,功底可見一斑。
所有人都讚賞的看向墨箏,墨箏眼底帶笑,朝大家微微拂身,以示感謝。
皇后聽了這詩,便略微點頭,淡然笑道:“梅蕊、春意、雪樹,將冬天與春天聯絡到一起,墨箏的表現還不錯。”
一句還不錯,已經夠稱讚的了,其他人只得了個嗯字。
墨箏一聽皇后的誇獎,忙又拂了拂禮,正準備就坐時,她突然瞧見坐在下首人堆裡的墨玉。
見墨玉正無所事事的拿著兩隻玉杯,把玉杯裡的酒倒來倒去,搖搖晃晃的把玩著。而身側男子,也一直朝她看去。
她作了詩,出了採,本以為沁陽王會朝她投來驚慕的目光,沒想到人家卻在看那個草包。
想到這裡,墨箏眸光微閃,心裡暗生一計,抬眸朝皇后道:“母后,這裡大多數人都作完詩了,就差紅玉妹妹,兒臣斗膽請求,母后能否讓紅玉妹妹作一首,第一才女她也有份。”
誰不知道墨玉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墨箏叫她作詩,那不是擺明想讓她出醜?
這個第一才女她也有份只是個晃子,羞辱墨玉才是真的。
這是墨箏的主意,應該與皇后想法差不多。
想到這裡,底下的公主們全都起身進言。
“母后,就讓紅玉給大家作一首,雖然她平素不愛讀書,但是也有競技第一才女的資格。”
皇后一聽眾人的話,微微打量墨玉一下,見墨玉仍舊一副無辜的模樣,便輕聲道:“紅玉,你也是皇家的女兒,也有資格競爭第一才女,你就作一首給大家聽聽。”
璃月轉了轉眼珠,將手中的玉杯放下,這麼多人都盯著自己,難道都盼著自己出醜?
思及此,她不動聲色的掃了掃眾人,遂起身道:“回母后,兒臣……不會作詩。”
璃月的聲音有多沒底氣,就有多沒底氣,聽起來像在逃避。
可是,她越是逃避,大家就越想讓她出醜。
果然,底下的小姐們已經大聲勸了起來。
“公主何必謙遜,聽說你打人一流,耍流氓二流,追美男三流,難道還怕作詩?”
“公主的大名早傳到我西涼去,人們一聽紅玉公主,都知道公主的光榮事蹟。只是作個詩而已,我相信公主一定可以。”
“要不這樣,如果公主能作一首詩,我將母后贈的琥珀殷綠玉鐲送給公主。”
“哪怕公主能作兩句像模像樣的,我這條瑪瑙項鍊也歸公主了。”
墨箏見眾人都將自己的寶貝拿出來打賭,她不免得意洋洋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