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監將聖旨遞給風塵染,風塵染輕哼一聲,開啟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沁陽王與王后十日回門,朕和太妃聞之甚悅,特賜金、銀玉如意兩柄、南海紅珊瑚玉珠兩串、彩蝶鳳緞兩百匹、金樽玉露兩箱,另宣沁陽王、沁陽王后三日後進宮晉見,欽此!”
風塵染淡淡唸完,寐生緩緩將聖旨接過,“謝主聖恩。”
璃月本想起身接聖旨,可見沁驚羽並沒起身,只是懶懶凝眸冷視,也只好不起身。
他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不謝過聖旨。
不過,上次在奪琴大會上她就見到他的不羈風貌了。
一一見拜完畢,夫人小姐們紛紛轉著眼珠,個個都想趁人不備偷瞄中間的絕世美男一眼。
不是她們要看,實在是那沁陽王長得太過妖美,唇若含丹,眸若朗星,好像那夜間嗜人邪狂的妖精。
柳姨娘體貼的端上兩蝶新鮮的瓜果,放到璃月面前,一家人開始拉家常。
南宮立先詢問了一下沁陽的風土人情,沁驚羽一一有禮的答過,璃月則坐在一旁,像小媳婦似的夫唱婦隨。
別人一家人聊得高興,風塵染、柳芊芊兩人只得坐在一旁乾瞪眼。
風塵染眸眼間盡是陰冷,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把傳聖旨這鬼差事交給他。
如果不是要傳聖旨,他完全可以找個藉口不來,現在來了還得受這兩夫妻的氣,真是憋屈。
柳芊芊一身貴婦裝扮,打扮精緻,可怎麼也搶不了璃月的風頭。她只得在心底暗咒,以前她和璃月就是死對頭,如今人家當了王后,指不定想什麼法子來報仇。
想著想著,她眸光悄悄睨向璃月,才睨過去,發現璃月正好冷然睨向自己。
被璃月這麼一看,柳芊芊嚇得臉色蒼白,差點站不穩了。
該死的南宮璃月,千萬別藉故找她麻煩才是。
現在提她多希望趕緊回宣王府,剛才想來嘲弄一陣的心情早沒影了,只剩下一片薄涼。
眾人正聊得高興之際,柳姨娘突然神色微紅,捂著嘴微微嘔吐起來。
邊上的丫頭忙遞錦帕給她,眾人也大吸口氣。
璃月趕緊站起身,穩穩將柳姨娘扶住,玉手輕輕探了探柳姨娘的脈,心裡便微微一喜。
“孃親,您有孕了?”璃月微笑著看向柳姨娘,詢問的看向她。
柳姨娘忙嬌羞的輕笑一聲,邊上的南宮立也跟著輕笑起來,得意的道:“璃月不愧是醫術天才,看一眼就能診出懷沒懷上。為父也是前天才知道,辛苦心茹了。”
被父親誇讚,璃月仍舊沉穩不迫,並不因此而沾沾自喜。
突然,她輕輕執起柳姨娘的手,一雙美眸一一掠過秦氏和風姨娘,朝南宮立輕道:“父親,既然姨娘懷有身孕,便擢升她為南宮府當家主母,如何?”
南宮立一聽,臉上立即露出喜色,正色道:“為父正有此事。”
說完轉身柳姨娘,見柳姨娘急忙擺手,儼然有推脫之色,便笑道:“心茹,你這主母身份可是王后給的,抗旨不尊小心受罰。”
柳姨娘一聽,只好歉意的看向秦氏和風姨娘,朝璃月拜道:“多謝王后。”
璃月忙扶起又要拜的柳姨娘,輕輕拍著她的手,沉聲道:“姨娘現在是南宮府當家主母,以後南宮家勞您費心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說便是。”
柳姨娘忙欣喜的點頭,並沒有因為擢升主母之位趾高氣昂,給璃月做足了面子。
沁驚羽一直沉穩溫和的坐在主位上,不驕不躁,淡定從容,有作為一國之王該有的威嚴,同時又不少作為女婿應有的禮節,當即博得一家子人許多好感。
有人高興,也有人成了焉掉的菜葉,比如秦氏、比如風姨娘、比如小輩的南宮招弟等人。
客套完之後,沁驚羽在廂房裡休息,一干人等侯在房外伺侯。璃月則精神充足,和柳姨娘在苑子裡散步,倆娘母細訴衷腸,後面則跟著一群南宮家和旁支的女眷。
南宮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裡面的苑子古色古香,頗有絲清風細雨的味道。
一行人正行到主院處,突然隔壁傳來一陣尖細刻薄且激烈的爭吵聲。
“該捲鋪蓋走的人是你,你是妾,我是正妃,我想讓你滾蛋你就得滾蛋。”
“喲呵,我看王爺到底向著你還是向著我,像你這樣的惡婦,真不知有哪個男人會要。”
“什麼?小妖精,你說我是惡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