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驚慌的目光中,上官雲清一個悲憤將聖旨挑起,長劍簌簌移動,霎時,那明黃色的聖旨全部被挑成碎片,一片片落到雪地上。
登時,北風冷冷從上官雲清臉上呼嘯而過,廉正定定看了他一眼,心裡頓生佩服,上官雲清真是個難得的將才。
在將那聖旨挑成碎片之後,上官雲清冷冷掃了眾人一眼,心裡是無比的悲涼和憤怒。他們為皇上出生出死多少,沒想到換來殺頭的下場。
他領人在這裡凍了兩天兩夜,一直滿心期盼皇上的支援,沒想到,卻等來一紙聖諭,要奪他的兵符,砍他的頭。
他堂堂七尺男兒,哪裡忍得下這股悶氣?
想到這裡,上官雲清唰地挑起寶劍,那泛著銀光的劍尖早已架到廉正的脖子上,男子接著沉聲道:“廉正,滾回去告訴狗皇帝,我上官雲清為他賣命半生,卻落到這樣的下場。從現在起,我上官雲清不再是昊雲的人,我、要、造、反!”
不是死,就是生,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如果再為皇上賣命,那就是腦袋生鏽了。
廉正一聽,眼神立即閃爍幾下,頗有些惶恐的道:“上官將軍,你們竟然敢造反,看皇上不治你們的罪,反了反了,全都反了。”
“本將反了又如何,如果你再多嘴一句,本將立馬要了你的命。”上官雲清冷冷出聲,要不是需要廉正回去覆命,他早將他一劍斬了。
上官雲清才說完,後邊的蘭統領也一個箭步上前,沉聲道:“我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我們等了兩天,沒等到半分皇上的訊息,原來皇上早打定主意要殺我們,哪裡會派援軍來支援我們?”
“造反就造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反了。”
“皇上如此狠心,竟然要殺上官將軍,咱們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全都支援將軍,隨將軍出生入死。”
“好……你們……算你們狠,你們有種!”廉正故作一臉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在上官雲清抽回寶劍之後,迅速領著人策馬離去,心裡則高興得砰砰直跳。
廉正走後,上官雲清頗有些悲涼的掃了眾人一眼,雙手緊緊握住劍柄,一臉的無奈蒼涼,兩天來,他也沒吃多少東西,他身上也沒多少禦寒衣物,他一直靠意志力強撐著。
現在,他真的是陷入兩難的境地,一面被皇上逼上死路,另一面又被這鬼天氣逼上絕路,難道,上天真的要亡他?
“將軍,現在該怎麼辦,皇上要殺我們,沁陽又去不了,咱們空有這麼多將士,卻只能等死餓死,根本無法前進。”
“將軍,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餓死凍死,皇上怎麼如此無情,作為一國君王,他的心胸怎麼這麼狹窄?”
所有人都一臉悲憤,一邊說,一邊冷得牙齒打顫,個個皆一臉蒼涼,陷入最難的境地。
正在眾人躊躇難堪之際,突然,不遠處響起一陣轟隆隆的戰馬聲。
一聽到這戰馬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臉上也驚恐害怕起來。
“糟了,有人來了,是不是沁陽王的人?”
“看那陣勢,雄風凌厲,他們是不是要來殺我們,難道真要亡我們?”
“前有追兵,後有斬殺的皇命,我們逃到哪裡都是死,與其捱打,不如一起拼了。”
“人家個個精神抖擻,吃飽喝足,我們拿什麼和人家拼?”
正在眾人努力握緊武器,準備拼一死戰時,對面的鐵騎隊伍已經領著幾頂轎子,帶著一長串糧車迅速而來。
上官雲清冷冷抬眸,雙手死死扣住腰間寶劍,如果真要決一死戰,他今天就和他們拼了。
“兄弟們,堅強的站起來,咱們只要殺了他們,就有飯吃。”上官雲清臉龐凌厲清冷,高舉手中寶劍,敵軍肯定帶有糧草,這個時候,用食物來激勵將士們,是最好的選擇。
“好,只要殺了敵人,咱們就不會餓死,咱們搶了他們的東西。”
“全都拿起武器,咱們人多,合力圍攻一人,用人海戰術把他們踩死。”
士兵們一聽到有希望,全都奮力抓起武器,不顧嚴冬的寒冷,個個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眸噴火般盯著對面賓士而來的敵人。
正當大家堅守陣地時,對面鐵騎慢慢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後邊一輛大紅色的馬車慢慢駛向前方,鐵騎們迅速給馬車讓道。
再讓這群身著黑色鎧甲的鐵騎,個個皆身配武器,模樣英武,樣子凌厲冰冷,渾身上下罩著濃濃的肅殺之氣,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上官雲清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