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將她往屋外推出。
白香香見兩人使勁將自己往屋外塞出,咬牙大怒,低吼一聲,雙手猛然一掙,便從兩人掌控之下脫逸而出,不待兩人再有動作,已左右開弓,雙拳齊發,正中兩人頭頸之上,將兩人一拳一個都打得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烏光宗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推攘自己,還有人用手掐自己的人中。他睜開眼看時,見正是馬大麻子,只見他正自慶幸的低聲道:“給老子,希得好,希得好大莽子婆娘迢球了,沒逮我們兩個。”
烏光宗抬頭一看,不禁作聲不得,只見適才被人切開一個大洞的牆體又給人補上了,牆上只有一條細縫,稍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落下的細碎泥土也被人掃得乾乾淨淨。彷彿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般。
兩人暗自慶幸,卻又疑惑萬分:莫非白香香費這麼大的勁就是為了打自己一拳麼?兩人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中,忽聽遊詩君“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嚇了兩人一大跳。跟著遊老四在門外大聲詢問:“么溝兒你哭啥子,莫非女婿對你不好?”遊詩君哭道:“我摸不倒我女婿了,他人不待屋頭了。”遊老四駭然叫道:“么溝兒你莫哭,我勒逗進來看!”
只聽遊詩君抽噎著開了門,遊老四進屋一看,也不禁一聲驚呼:“給老子嬌客硬是遭迢了嘎!你沒看倒他出去啊?”遊詩君哭道:“沒有,將將我好嗆睡著了一樣,醒過來逗沒看倒他了,你看嘛,門都是撇了的。”烏光宗和馬大麻子在床底下不禁暗暗叫苦,遊家女婿失蹤,少不得四處搜尋,兩人自打藏在床底,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現在心頭卻好似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後悔不迭。
但兩人心裡一剎時雪亮,不禁又都慌了手腳,想來定然是白香香將少年又劫了回去。兩人本以為白香香在牆上打洞乃是為了抓走自己,沒想到她居然不聞不問。兩人對白香香半途改變主意的舉動都是驚愕萬分,一頭霧水,半晌作聲不得。
此時要推開堵上的牆洞從中爬出,原也不難,但遊老四已然入屋,正自搜尋;而兩人要想都從牆洞中爬出而不驚動屋中的人,確也難以辦到。只要牆洞一開啟,兩人勢必互不相讓,爭個你死我活,爭相逃走,那就誰也別想逃出屋去。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多此一舉。兩人都是這種心思,盯著堵上的牆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稍動。
遊老四先是檢視房頂,只見房頂上一層青瓦鱗次櫛比,一絲不亂,顯然毫無異常;他於是又搜尋屋子的四角,翻箱倒櫃,仍然一無所獲,烏光宗和馬大麻子見遊老四象一隻土狗一般在屋內細搜緊尋,知道要壞,兩人真好比芒刺在背,如坐針氈。
遊老四搜尋無果,最後終於低頭往床下一看,笑道:“嘿嘿,給老子躲待床腳腳得,紅衣服兒都不穿。噫!啷個多了一個吖?”
第十六章 慘遭活埋1
原來遊老四一瞥之下並未認出烏光宗不是遊詩君的“女婿哥哥”,而是另外一個人,還以為只不過是“嬌客”脫了新衣,害羞躲在床下。馬大麻子首先沉不住氣,知道遊老四的女婿就算再找一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自己,既然如此,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他手腳並用,慌忙從床下爬了出去。遊詩君又是一聲驚叫,遊老四見馬大麻子爬了出來,迎頭便將他按住,大聲問:“是不是你把老子的嬌客藏起來的?”馬大麻子爭辯道:“不是老子藏的,老子不曉得!”
適才白香香在牆上打洞,而後強行爬入屋內,兩人都曾親眼所見,但兩人並未見白香香入房劫持少年逃走。何況此時作案者已然逃得無影無蹤,嫌疑自然都落在自己身上,兩人百口莫辯,也只能裝聾作啞,抵死不承認了。烏光宗也急忙從床下爬了出來,見遊詩君淚痕未乾,忙連聲道歉:“對不起,遊小姐,我不曉得你的女婿啷個迢的。”
遊詩君見烏光宗長得高大,抬眼看了看他,雖然見他有幾分帥氣,但卻總覺不如狗屎娃清秀俊美,嘴兒一扁,又哭開了。烏光宗偷眼看看床上,只見遊詩君坐在紗帳之中,喜服尚自在身,屋中並沒有任何異樣,不禁滿腦子疑問,此事怪異之極,好生讓人難以索解。
遊老四見床下又爬出來一人,卻也不是自己的女婿,不禁慌了:“我的女婿呢,你們把他藏倒哪切了?”烏光宗此時只覺焦頭爛額,惶恐之至,自辯道:“不關我們兩個的事,我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女婿進來的,遊小姐和他一起進來後逗不曉得啷個回事了。”
遊老四瞅瞅馬大麻子,又看看烏光宗,忽然問道:“黃瓜?”馬大麻子故技重施,應道:“包穀。”遊老四很不滿意的搖搖頭,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