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滑脫,直向那老道身上跌了過去。
彭文龍身子縱起,兩隻手臂好象一隻大螯,向李涵芳身上鉗去。
這邊廂卻見那老道士一個“野馬分鬃”,勾住了趙通玄右腳腳踝,右臂向上一揚,將趙通玄身子推得平飛起來,好象一條大肥魚般跌翻了出去,圈外之人見趙通玄身子肥大,深怕吃虧,無不連滾帶爬的閃開。趙通玄凌空飛渡,跌勢未衰,繼續向右邊的人圈中飛去。
眼見彭文龍雙臂便要抱住李涵芳嬌軀,那老道卻平伸雙臂,向上一繃一彈,李涵芳身子“呼”地向上飛起兩尺來高,越過眾人頭頂,飛向右首圈子的方位。左首圈子的人見右邊圈中的人已打得亂成一團,早已紛紛逃開。
烏光宗見李涵芳如怒鵲橫空,橫飛出去,不禁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男女有別,急竄而起,身子向前撲出,去接李涵芳飛墜出去的身子。
李涵芳身子倏地被老道士彈飛,彭文龍失卻目標,身子撲空,“啪”地一聲摔了一個餓狗啃屎,他又驚又怒,立即翻身而立,正要破口大罵,卻被老道一式“如封似閉”借力用力帶得滴溜溜直轉圈兒,一時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不知李涵芳身在何處。
右首圈子的苟袍少和那陌生的軍官此時已然強弱可判,苟袍少精疲力竭,那軍官卻好整以暇,神情悠閒,絲毫不見疲態。
此時只見左邊人圈中接連三條人影飛起。苟袍少見中間的人影婀娜苗條,顯然是個女子,大起英雄救美之心,即刻撒手脫身,搶先躍起。
陌生軍官不慌不忙,往苟袍少下盤只一絆,苟袍少好似馬失前蹄,從半空墜落,“撲哧”地一聲撲在地上,他正要翻身,只見一個肥大的身子橫空而至壓向自己,再也無可閃避,“噗”地一聲,被胖道士趙通玄壓了個徹頭徹尾。
彭文龍轉了幾個圈子卻不肯善罷干休,頭暈目眩之際倒也瞅準了李涵芳飛去的方位,猛力疾撲。一時間只聽得“呼!”“啪!”“撲哧!”“噗!”的聲音此起彼作。
烏光宗腳一落地,便即下蹲以承受李涵芳下墜之力,看著她身子飛墜而來,正要伸手摟抱,只覺眼前一晃,一人已搶先閃過,以手一託李涵芳纖腰,輕輕巧巧的將李涵芳抱在懷裡。
烏光宗見那人正是適才與苟袍少掰手腕的軍官,自己救護之心雖切,卻給他將人抱去,既有爭風吃醋之嫌,復有技不如人之譏,不禁面紅至耳。
李涵芳給那人抱在懷裡,只覺他身上柔軟*,竟然似是個女子,不禁又是好奇又是害羞,低聲道:“姐姐,你把我放下來噻。”那軍官被李涵芳識破身份,臉上也是一紅:“你——哦,對不起得很!”輕輕將李涵芳放下。
李涵芳微笑道:“沒得啥子。姐姐你叫啥子名字?”那軍官低聲道:“我叫曹顯花,莫跟別個說哦。”李涵芳見烏光宗滿臉通紅的看著曹顯花,咯咯一笑道:“曹姐姐,勒是烏大哥,你們兩個結識結識。”
那軍官走上前來,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握住烏光宗的手,俏臉微紅說道:“烏老弟今天英雄救美,硬是讓姐姐我眼氣得很,所以姐姐搶了老弟的風頭,老弟你莫冒火喲!”
烏光宗臉皮甚薄,紅著臉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算是和她結識了。此時才見曹顯花竟也生得粉雕玉琢一般,竟然是一個難得的美女,身段挺拔,卻無嬌弱之氣,一身戎裝之下更顯得英姿颯爽。
苟袍少被胖道士趙通玄壓在身上,使勁掙扎卻始終未能從對方身下爬出來。原來趙通玄給摔了個暈頭轉向,渾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身下有一人,便即死死抱住。
苟袍少大怒,破口大罵:“殺千刀的道士三,你把老子壓倒起住啥子,給老子裂遠點!”
趙通玄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得罪不起這小子,連忙翻身滾開。苟袍少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卻看見那適才與自己掰腕子的軍官正將李涵芳抱在懷裡,兩人情態曖昩,讓人越看越不舒服。
想起自己被對方所絆,失了親近美人的天賜良機,正要勃然大怒,大罵其數代祖宗,忽聽李涵芳叫那軍官“姐姐”,卻是莫明其妙,這時仔細又盯著曹顯花猛看了幾眼,這才發現對方竟然是個女子。
這小子登時臊得滿臉通紅,自己掰手腕竟然慘敗在一個女人手下,可說是生平奇恥大辱;更丟臉的是自己竟然沒發現對方是一介女流,更加羞愧難當,再也作聲不得,灰溜溜的躲一邊去了。
彭文龍飛撲而出,卻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他卻懵然不知毫釐之差實有天壤之別,此次孤注一擲之下總算勞有所獲,落地時已大笑著抱住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