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師兄和他法寶,此刻若再不勝他,吾等顏面何存?西方顏面何存?兩位老師顏面何存?
勢至手握仙劍,誓要斬去孔宣頭顱。
誰知,孔宣確實理都沒理她,只輕蔑笑了一聲,對著那山崖上手持經幢站立的摩尼道人說道:“那西方的,你們所謂的三場‘論道’,吾已勝了兩場。如何?這最後一場還比否?我勸你還是自己來與我論道一番吧。我看你這經幢有些意思,正好送我玩玩。”
說完,孔宣笑著拍了拍石劍劍身,石劍顫抖輕聲嗡鳴,似乎十分歡悅。
摩尼道人面沉如水,看向孔宣的目光恨不得從他身上剮下一層皮來,持著七彩經幢的手指節發白,他足下那些繽紛花瓣被他身體裡溢位的絲絲法力紛紛絞碎落地成泥。
摩尼正要答話,身後卻傳來一道渾厚慈悲的聲音,“善哉。孔宣道友,此番是貧道師兄弟的不是,還請道友放了金寂師弟。吾向道友賠罪了。”
藥師道人手捏瑾瑜念珠,藍色面板散發藥香,他微微躬身朝孔宣說道。孔宣看著藥師道人,雙眼微眯說道:“賠罪?今日若不是孔宣還有些伴身神通,恐怕此時遭殃的就是吾了吧。你要如何一個賠罪法?”
藥師道人聞言嘆了口氣,正要繼續說道,卻聽一旁一位西方弟子怒聲說道:“藥師師兄!你是本門大師兄,如此向他低聲下氣,成何體統!量他一小小孔宣才修行多少萬年?在吾等眾師兄弟面前,還能行多大神通!擒了他,自然能救出金寂!”
這開口的西方弟子頭扎雲火髻,骨骼清瘦修長,他面容俊朗,身上散發著濛濛紫氣金光,此時正作獅子怒,對藥師道人說道。
孔宣一聲冷哼,冷笑道:“是打算一起上了?來吧,今日就讓爾等一同折戟於此!”
藥師道人面含苦色,正要說話,忽聽一聲怒嘯。
眾人望去,只見那勢至雙目噴怒火,一口銀牙直咬得“咯嘣”響,她身周法力湧動,道袍翻飛,一雙柳葉眉好似出鞘利劍,殺氣騰騰。
“夠了!賊子孔宣!安敢如此欺人,不把我放在眼裡!看劍!”那勢至怒喝,持劍朝孔宣就砍。
孔宣剛才不曾理會於她,使她心中頓生惱怒,此時已然怒極,她手中仙劍如銀輪射,朝孔宣狠狠斬來。
勢至這一劍,攜滔天威勢,以大威勢、大果斷之心向孔宣斬來,其心中怒火全寄託在這一劍上,蓮柄仙劍噴薄出的鋒利劍光劃破虛空,絲毫不弱於孔宣所斬劍術!
孔宣見勢至這一劍,眼中有精光閃過,手持石劍也是一劍斬出,一道森寒劍芒與銀白仙劍劍芒相擊,虛空中道道凌厲劍氣縱橫,把四方雲氣撕地稀爛。
勢至劍法似脫胎於某種杵法、棍法,招式簡而力,孔宣與其交戰數次,直感勢至劍法不弱於他。可惜,孔宣對敵絲毫不留情,只見他手中石劍劈出一道玄奧軌跡,劍芒在空中化作一條白龍,白龍張牙舞爪,巨尾一尾抽飛了勢至。
勢至手中仙劍橫擋,仍然被孔宣一劍劈下,哀鳴一聲,劍身出現道道裂紋。
西方剩下的幾位弟子見勢至被斬飛,怒聲喝道:“勢至師妹!”那頭扎雲火髻的西方弟子更是怒不可遏,抬手一掌伸出,朝孔宣拍去。
“豎子!”那西方弟子對孔宣怒喝道。孔宣直感覺那西方弟子這一掌無限放大,其上紫氣與淡金光芒纏繞,化作一遮天巨掌,覆蓋天地,竟是要將孔宣拍死在掌下!
孔宣怒喝,長嘯一聲,手中石劍上‘破’字道紋閃爍金光,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再無那遮天一掌,閉目,雙手握劍,石劍在空中劃過玄奧軌跡,某種規則凝聚在劍尖那一個點上,石劍劍芒吞吐,隨即,孔宣睜開雙目,一劍劈出。
虛空中,頓生無數道劍氣,劍氣從四方朝那遮天巨掌狠狠劈去,扎雲火髻的西方弟子冷笑一聲,看著那斬出這一劍已然虛脫喘氣的孔宣,神色輕蔑。
他自幼修持金身,拜入西方二道門下後,又苦修接引道人所傳**,他這金身如今即使是藥師道人都不一定比得過,孔宣這一劍能傷他幾何?巨掌用力往下一壓,勢要以巨掌無上金身優勢直接泯滅劍氣,拍中孔宣!
劍氣割裂虛空、劃破大地,以一往直前的勇氣將四方封鎖,西方扎雲火髻的弟子的金身巨掌完全被籠罩在這一劍下。
金掌壓下,劍氣縱橫,無數寒芒劈向紫氣金光,只看得道道透明異香血液飛濺,那透明血液滴落在地,落在枯焦的花草上,花草瞬間好似重生一般,煥發生機。
那紫氣金光纏繞的巨掌上被無數道劍氣割破,透明血液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