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化形了?”孔宣驚喜萬分,心中鬆了一口氣,他一直擔心金鵬去向,來鳳族這麼久了,也不見金鵬身影,此時見金鵬活蹦亂跳而且也已化形,實在高興。
“兄長,我是前不久在族中化形的。我很早就到天南了,兄長,你怎麼現在才到天南?那條醜長蟲怎麼樣了?不對,不對……他一定被兄長給燒成灰燼了……”
金鵬歡呼雀躍,興奮莫名,他被那青眉老者擄走後,一直害怕再也見不到兄長了,可現在看來,擔心是多餘的。
孔宣微微笑,但心中疑惑更深,為何金鵬現在才出現見到他?鳳族人既然迎來了金鵬,卻一再不承認他,甚至驅趕他,又是為何?孔宣目中冷光閃過,將金鵬護在身後,說道:“小鵬,這些人,是不是曾為難你?將你關了起來?”
金鵬這時才一拍腦門,說道:“我光高興見著兄長了。兄長,這些人,”金鵬指了指五位並肩而立的長老,那幾位長老在金鵬出現的時候就已面如土色,凰更是頭頂烈火騰起三丈,顯然已是怒極。
“這些老傢伙都不是什麼好貨。我和兄長分別後,一直向南,還沒到天南就被一個老傢伙抓住了。那老頭……”金鵬頓了頓,目光在五位鳳族長老身上逡巡,然後指著穿白鵠袍的長眉長老繼續說道,“就是那個,那個和那個長眉的老頭長的很像的一個老頭,只不過一個青眉毛,一個白眉毛。青眉毛的老頭把我擄來了天南。到了天南後,他們幾個不讓我見任何人,把我關在一個竹樓裡,連我化形的時候都是躲在一個小山谷裡悄悄化形的……”
孔宣目中兇光大盛,三尺石劍吞吐劍芒,凌厲劍意撕裂虛空,他正要一劍揮下,那白鵠袍的長眉老者苦笑著走上前,向孔宣拱了拱手,道:“小友,族人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還望小友高抬貴手,就此揭過吧。”
孔宣劍意衝九霄,身周虛空被石劍劍芒衝成一團漿糊,他冷聲道:“小友?你一長老也敢直呼凰祖血脈為小友?我不管你們什麼苦衷,今日不讓我見母親,我就掀了這天南!”
白皓袍的長老白眉抖動,苦笑連連,這時,只聽白鵠袍身後的長老中傳來一聲怒喝:“鳳爝!你又何必與他低聲下氣,無需如此,量他一小小金仙還能敵吾先天三族之一的偌大鳳族不成!”
手拄萬年火桑木根手杖的凰長老怒聲道,手杖擊地,數朵火花迸射,凰怒視孔宣背後的金鵬,厲聲問道:“你是如何逃出霓竹樓的?”
金鵬毫不示弱,挺起胸膛,眉毛一挑,神采飛揚,直視凰道:“怎麼?本鵬王聰明地緊,豈是你們這些朽木一樣的老疙瘩能囚住的?那青眉的老頭最嘴饞,本鵬王見他隔三差五就要偷一罈異果瓊漿酒解饞,那酒包含萬種靈果、以地底毒火煮就,靈氣醇厚、酒烈無比,青眉老頭雖然有些修為,但是還是擋不住那一口,喝了要醉三個時辰。本鵬王於是謊稱要拜那青眉老頭為師,那老頭竟然當真,歡喜異常,被我幾杯異果瓊漿酒灌下肚去,早就不醒人事了!本鵬王於是就很順利地逃出來了,雖然中間耽擱了不少時間……”
孔宣聞得金鵬之語,好笑地拍了拍他的頭,金鵬笑眯眯,好似感受到自家兄長在誇他聰明一樣。
手拄火桑杖的凰長老大怒,周身火焰亂舞,再也忍不住,朝金鵬來得方向大吼道:“青畢老兒!!!”
遠處一幢竹樓中,那位先前幻化巨手,收走金鵬的青眉老者正抱著一個酒香四溢的老罈子呼呼大睡,嘴角呢喃道:“好酒……好酒……”……
第二十七章 絕地
第二十七章絕地
“怎麼,你們還有何話可說?如若再要攔吾兄弟二人,吾之劍下決不再留情!”
孔宣冷哼道。那五位風凰族長老神色各異,白鵠袍的鳳爝長老欲要有所話說,卻被一旁拄著萬年火桑木根手杖的凰長老一聲怒喝打斷。
“說不讓你見,就不讓你見!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裡是鳳族,是聖地天南,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凰長老身形佝僂、鶴髮盤頭,此時她已怒極,不想計劃如此不順,時間已經耽擱很久了,算算日子,“那位”就要回族了,倘若那位歸來後,見到如此場景,知曉此事後定然饒不了他們。
凰長老想到這裡,如萬年桑木根褶皺的臉頰顫抖了下,渾濁雙目中閃過一絲堅定神色,握住萬年桑木根手杖的指節又加重了幾分力,指甲深陷入肉。
孔宣漠然,劍指諸長老,說道:“本念在同族之誼,不欲與爾等爭鋒,既然一退又退,已無需再退,今日,削汝長老法冠、滅爾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