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滿感激地朝司徒雷望了一眼。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司徒雲康歡快地插了一句。
“沒關係,莫小姐。”司徒雷心照不宣地朝她微笑,“坦白說,當時你突然昏倒,我也嚇了一大跳。”
“是嗎?真不好意思。”他的口吻不像在生氣,莫蘭心裡微微舒了口氣。
這時,高競又說話了。
“你洗過大衣?那怎麼大衣上的血跡是乾的?而且我看了保安錄影,你們是一起走出圖書館的。”高競道。
死高競!你是不是想害死喬納?
“高警長,這麼冷的天,圖書館一定有空調,等你在女廁所發現大衣的時候,水肯定早就幹了。”雲康又插了一句,他回頭看了他哥哥一眼,但司徒雷卻臉一沉。
“雲康,不知道的事不要插嘴,聽莫小姐說。”
“其實我剛開啟水龍頭,就看見司徒先生離開了。”莫蘭板著臉對高競說。
高競看著她,不說話。
接著,莫蘭又回頭問司徒雷:“我們是一起離開圖書館的嗎?”
“好像是的。”司徒雷點了點頭。
“哦,對了,可能是我暈倒過,所以記不太清楚了。對了,好像我們是一起離開圖書館的,當時,我讓司徒先生等我一會兒,我好上去拿他的大衣,但他說他有急事,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弟弟要從美國回來,他急著趕回去。”她回頭看了雲康一眼。
雲康朝她作了個鬼臉,對司徒雷說:
“哥,原來你接電話的時候,是跟莫小姐在圖書館啊。”
司徒雷沒回答弟弟的問話,只是望著莫蘭微微一笑,接著,他問高競:
“我想,莫小姐對這件事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高警官?”
“暫時沒有了。”高競道。
“既然證明這是誤會,那可不可以把大衣還給我?”司徒雷問道,他順便掃了一眼正在低頭津津有味品嚐煎魚排的鄭恆松。
莫蘭馬上說:“高競,把大衣還給司徒老闆吧。”她知道他是馬不停蹄趕來的,所以大衣一定還在他車上。
高競沒動彈,他盯著她的臉,彷彿在說,莫蘭,別耍我,我知道這不是什麼誤會,這是你耍的花招!那件大衣可能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證據。
她瞪了他一眼,真想朝他大吼。高競!現在不是蒐集他證據的時候!喬納還沒訊息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喬納!喬納喬納喬納!
“高競,這是一場誤會,大衣就在你車上,去拿來還給司徒老闆!”她怒道。
至少耽擱了三秒鐘,高競才沉著臉回答:
“好吧。”
正當他準備站起身時,鄭恆松忽道:“等一等。”
莫蘭心裡一驚,鄭恆松想幹什麼?她偷眼看司徒雷,後者也微微皺了下眉頭。
“司徒,我有件事求你。”鄭恆松說。
“阿松,你求我的事可真多。”司徒雷拿起餐刀,小心翼翼地切下塊帶血的牛排,送到嘴裡後,慢慢嚼了,等完全吞下後才問,“是什麼事?”
鄭恆松低頭切了塊魚排放入嘴裡,他點點頭道,“你的廚師真不錯。”
“那當然,我特別花錢讓她去上了西餐培訓班。”
鄭恆松抿了一口葡萄酒。
“李耀明,記得嗎?”
“有點印象。”
“四個月前,他被殺了,在你的酒吧。”鄭恆松驀地抬起頭看著司徒雷。
“哪一家?”司徒雷明顯在裝糊塗。
“群眾利益酒吧。”
“那是我的嗎?我的飯店酒吧太多,記不太清楚了。”
“我查過酒吧的資料,業主是你。”高競插嘴道。
司徒雷假裝沒聽見這句話。
“我跟老李出生入死好多年,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想找出殺死我兄弟的兇手,我相信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鄭恆松說得很誠懇,但莫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她心裡有些不安。
“當然理解。”司徒雷仰起下巴看著鄭恆松。
“我昨晚整夜都在為這家酒吧操心。這家酒吧在一個月前被燒燬了,我曾經找這方面的專家去那裡勘查過,起火的原因很明顯是人為的,警方一直沒找到縱火者,直到昨天晚上,這個案子才突然有了進展。我現在知道是誰幹的了。”鄭恆松說完,緩緩喝了一口酒。
司徒雷慢慢咀嚼著一塊麵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