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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莫蘭心裡也很難過。不過,關保國居然去過王若琳的家,他真的單純只是去探望死者的親人的嗎?
“關警官,你認識王若琳嗎?”她問道。
“我認識。”他頓了頓說,“其實,後來回想起來,她出事那天我還見過她呢。”
“是嗎?”莫蘭大吃一驚,難道,王若琳在路上碰到的人,就是他?關保國的確是張建民的同事,雖然不是同一個科,但是在同一個分局。“你什麼時候碰到她的?在什麼地方?”莫蘭急切地問道,她知道自己問得有點唐突,但是她知道關保國會告訴她的,其實,他很可能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個資訊,才提到張建民的孩子的。
關保國果然神情嚴肅地說了起來。
“那天上午,我去他們分局找人,恰好碰到了一個熟人,我們就在分局門口聊了起來,這時候,正好王若琳從裡面匆匆走出來,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好像有急事,沒說幾句就先了。後來我們看見她進了附近一家銀行。”
“她去了銀行?”
“是的。”
“你碰見她的時候,你跟一個熟人在一起?”莫蘭盯著關保國的臉。
“是的。”關保國垂著眼睛笑了,似乎就等著回答她這個問題。
好吧,那我就問,莫蘭想。
“那個人也是你的同事?”
“是的。A區分局。”關保國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他也曾經參加松鶴樓的晚宴?”她進一步問道。
“是的。”
“他是誰?”
關保國的目光投向她身後的照相館。
“周越。”隔了一會兒,他道。
“你的頭怎麼了?”羅立陽抬頭望著高競額頭上貼的紗布問道。
“沒什麼,昨晚跟老關動了手。”高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想揍這個混蛋,不過,關保國的確欠揍。
“李耀明死後,你是不是去找過趙杏蘭?”高競一進門就問關保國。
“我經常找她,主要是談工作。怎麼啦?”關保國抱著一筒爆米花,坐在破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冷冰冰地回答他。
“在李耀明出事那天,你是不是看見過她的女兒,還放了她?”
關保國拿著一顆爆米花,聽到這句話,手在半空中懸了一會兒,才往嘴裡送去。
“關保國,你為了當上科長,曾經用這件事威脅過她,是不是?”高競走上去,奪過他手裡那筒爆米花,碰地一下擱在茶几上。
“高競!你想幹嗎?以為這是你家嗎?”關保國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推了高競一把,“就算我曾經放過她女兒又怎麼樣?她只不過是個貪玩的小丫頭!至於我是不是會因此升職,這是趙杏蘭自己提出要幫忙的,我可是什麼都沒說。”
“案發後,她女兒這件事,你為什麼沒對調查組說?”高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心想,你要再敢推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嘿,傻瓜才會說。”關保國用肩膀撞開擋在他面前的高競,走到舊五斗櫥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放了她女兒後,她是朝哪個方向走的?”高競繼續問。
“後門。後來趙杏蘭就是在後門口見到女兒的,呵呵,母女相見,可惜沒有淚汪汪,只有心慌慌。其實那時候,後門都是我們的人,要不是趙杏蘭帶她走,她也跑不了啊。”關保國一邊喝水,一邊背對著他說話。
“你說的話,我會去找趙杏蘭核實的。”
“哈,我看你還是去問問老羅吧……”關保國背對著他,冷笑道。
“你是什麼意思?!”高競衝過去想抓住對方的肩膀,把他扳過來,哪料他的手剛碰到關保國的衣服,一個咳嗽藥水的小瓶子就向他砸了過來。瓶子雖小,他的頭還是冒出血來。
“呵呵,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條件反射。”關保國笑嘻嘻地說道。
他話音沒落,高競就給了他左臉一拳。
“對不起,我也是條件反射。”
“老師,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問你。”高競在羅立陽對面坐下,他驚訝地發現羅立陽正在釘紐扣。
“你問吧。”羅立陽發現高競正看著自己手裡的針線,笑道,“沒辦法,一個人過,什麼都得自己來。你問吧,高競,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高競碰了碰桌上的針線包,低聲問道:
“還,還跟師孃有聯絡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