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奔去。
男廁所裡有兩個客人,但沒有張建民的影子。
不在廁所,那他會在哪裡?會不會在大堂?也或者,他會不會已經離開飯店了?但即便是這樣也沒道理把手機扔在四樓啊。不管了,先查包房再查大堂。
“這裡最小的包房有多大?”高競問。
“可以坐四個人。”女服務員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回答。
“這層樓有幾間?”
“這層樓沒有小包房,小包房都在二樓。”女服務員說。
二樓?高競剛剛所在的梅花廳就在二樓。媽的!高競在心裡狠狠罵了一聲。
他快速奔到電梯口,按了按鈕,但電梯遲遲沒有上來,心急如焚的他大聲問女服務員:“樓梯在哪裡?”
“在那裡。”女服務員指了指電梯後面的一扇門,高競立刻衝了過去。
他飛快地奔到二樓,抓住一個正在送餐的服務員就問:“這裡的小包房在哪裡?有幾間?”
“有五間,不過現在都客滿了,如果你要……”女服務員話說到一半,高競就亮出了警察證。
“帶我去看看這五個包間。”高競冷靜地命令道。
“好,好吧。”女服務員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轉身朝前走,給他帶路。
可是,他們接連看了四間包房,都有客人在用餐,張建民不在其中。張建民會不會在底樓的大堂?也或者……他已經離開了飯店?但是,如果這樣,他的手機怎麼會在四樓的包間區?
女服務員走到長廊轉彎處,停下了腳步。
“沒有了。”她道。
“你不是說有五個包間嗎?”
“另外那間的客人剛剛結賬走了,現在正在收拾。”女服務員看著他,似乎在揣摩他的心思,最後她說,“如果你要去看的話,請跟我來。”
這間包房叫明月廳,高競發現,它距離鄭恆松所在的包房僅幾步之遙,而且它就在廁所旁邊。
高競進去時,兩個服務員正在收拾碗筷,餐桌上有四盆菜,三個酒杯,菜幾乎都沒動,一個女服務員正要去拿那幾個酒杯,高競禁不住叫起來:
“等一等!”
女服務員嚇得連忙縮回了手。
“我是公安局的。”高競亮了下自己的證件,他問道,“這個包房有幾個客人?為什麼菜都好像沒動?”
“我們也說,這客人好浪費啊。”
“這裡有幾個客人?”
“說是兩個,但後來走的時候是三個,另外一個是臨時叫來的吧,其中一個好像是喝醉了。”女服務員說。
喝醉了?高競心中一凜。會不會是張建民?
“喝醉的那個是男是女?”高競問道。
“是男的。”
“最先到的是他嗎?”
“對,是他點的菜,他說是兩個人用餐。”女服務員困惑地望著他。
“他長什麼樣?”
“嗯……中等個子,長得挺魁梧的,四十歲左右。”女服務員好像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那另外一個呢?他不是說有兩個客人嗎?”高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