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實,我只是想找個漂亮女人說說話,我周圍都是醜女人,以我媽為首,都很醜,大暴牙,可怕,還好,她已經死了,不然她會一直跟我住在一起。可是,真奇怪啊,我以為她死後我就能過自己的生活,我是指再也沒人管我了,我可以重獲自由,但結果呢,我卻白天黑夜把自己鎖在家裡,鎖在那個我跟她兩個人生活了23年的小屋子裡。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那個男人似乎又長舒了一口氣。
莫蘭很意外他會向她傾訴這些。
“那,那是因為你對人際交往缺乏自信。你感到把自己封閉起來會更安全。”她不明白,自己在被澆了一通辣椒水後,怎麼還會有心情當這個罪犯的心理醫生,但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也許,你應該適當參與一些社交活動。就像現在這樣,經常給人打打電話,交一些朋友。或者,你還可以寫信給一些週刊的情感專欄,有些專欄作家很擅長替人排解苦悶。”
“我寫過,但是他的回信純粹是屁話。文筆可真好,可讀性很強,可我看了十幾遍,也看不出它對我有什麼幫助。我得出的結論是,生病的時候找作家,只會是死得更快,因為他不會告訴你怎麼活下去,只會告訴你,死是多美的一件事。”
“你不是還有芭比嗎?”莫蘭試探道。
“她,她很自我,我覺得跟她在一起,僅僅是我需要她,她並不需要我……”那人停頓了好久,說,“好了,莫蘭,我已經把話帶到了,他們會找你的。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通話,也是最後一次。我用的是公用電話,別企圖找到我,拜拜。”
莫蘭還來不及說再見,就聽到廓託一聲,對面的電話掛了。
趙杏蘭一進門就道歉:“不好意思,鄭局長,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一會兒我罰酒三杯。”她一迭連聲地說。
“趙科長,我們可是等你好久啦。”鄭恆松笑容可掬地迎上去跟她握手,隨後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頓時笑彎了腰。
“別胡扯,我們家老何可不是這種人。”她笑著捶了他一拳道,“他們不是去歐洲考察了嗎?今天正好回來……”鄭恆松握著她的手,又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又格格笑起來,“去去去,都老夫老妻了,開什麼玩笑!”
高競看著兩人的親熱模樣就想吐。他心道,鄭恆松,你還真會演戲!局裡誰不知道趙杏蘭一心想撬掉你的位子?她到總局可是說了你不少壞話,光我聽到的就有兩車皮了。要是有個人對我這樣,我才懶得理她,你倒好,對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