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顫動的劍尖,慢慢向後退了幾步,忽然森冷地說道:“論起我們拓跋氏子孫,最優柔寡斷又莽撞衝動的便是你這糊塗蟲!罷了,從今日起,你不再是大魏拓跋氏的子孫,也不再是朕的弟弟!你隨這女人回南齊當你的駙馬去吧!朕等著看你怎樣被這女人抽筋剝皮,害得死無全屍!”
將手中一枝羽箭一折兩斷,狠狠擲到拓跋頊臉上,拓跋軻再次冷冷瞪我一眼,轉頭向山下行去。
他的身姿雖不改挺拔,腳步卻不再穩定頓挫,急促而凌亂,憤怒的姿態如要將整座青山焚燬夷平。
他一走,隨身的近衛自是不敢怠慢,匆匆跟了上去,而拓跋頊指著我的劍,終於也咣噹落地。
我淡淡道:“恭喜你,阿頊。你賭贏了。”
拓跋頊訝然望向我,眼底的脆弱如薄薄的水晶般一擊即破。
他慘然道:“阿墨,我贏什麼了?皇兄他……他把我逐出家門了!他……養育了我十九年……而我從來只是惹他生氣,讓他失望。我……我……”
他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