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裡的氣息和顏色讓我覺得親切,甚至親切得想要流淚?
我一定給毒得迷糊了,以為我還住在相山,以為我還是那個一頭栽入情網的無憂無慮小公主。
在迷迷糊糊半醒不醒的昏睡中,不時有人過來把脈,不時有人過來喂藥,也不知是嫌我聾得瞎得不夠徹底,還是做出幫我治療的虛偽模樣來,好討我的歡心。
——那個一再將我丟給兄長蹂躪的懦夫,那個眼看我喝下毒酒不敢出聲的狠心人,看來真的懊悔了以前的無情,居然沒有再將我丟給拓跋軻,或丟出青州行宮,反而時時伴在我身邊,不時將我抱在懷裡,喃喃地說著話,肌膚上的溫暖,便透過兩人單薄的衣衫傳遞過來。
漸漸恢復幾分神智後,我已辨別得出,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在身畔來來去去。不難分辨,那些都是宮人,聽命於他的宮人。
拓跋軻一直不曾出現,能給我熟識感的輕羅和連翹也沒有出現,想來這裡多半該是拓跋頊所住的涵元殿了。
但那些宮人除了更衣洗浴,幾乎沒有機會和我靠近。拓跋頊終日與我伴著,甚至親手餵我喝著藥汁和羹湯。
他並不慣服侍人,手很笨拙,遠沒有畫畫或使劍時瀟灑自如,不時會將湯汁潑到我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