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頊仍舊紅著眼逼視著我,卻發出一聲憤怒咆哮:“滾開!”
外面敲門聲不過頓了頓,又不屈不撓地響起,伴著近衛焦急的回稟:“殿下,牛首山急報,皇上被叛臣裡應外合襲擊,似乎已全軍覆沒,皇上重傷,目前生死未卜!”
拓跋頊這才轉動眼珠,猶疑著似一時沒能理解近衛的意思;忽然間便發出一聲類似呻/吟的驚呼,猛地跳下床去,甚至不及穿鞋,便衣衫不整地衝過去開門。
“不是說,皇兄已經和後期渡來江南的魏兵前後夾擊,已將蕭彥那老兒擊得大敗了麼?”
拓跋頊沙著嗓子厲聲喝問。
近衛不敢看拓跋頊光裸的上身和流著血的唇,俯身跪稟道:“殿下,我軍雖扳轉劣勢,可兵馬已折大半。皇上為長遠計,本已決定先行退回江北,休整兵力後再伐南朝。誰知當晚昔日南朝降將林訶若忽然帶手下三千多兵馬叛變,與秦易川所率魏軍內外相應,將……將我軍擊得大敗,皇上中了兩箭,在親兵保護下脫出重圍,但仍然給圍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