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別院,我只想著床頭那幅海棠圖,便已坐立難安,如鯁在喉。
真正的齊幽帝棺槨,在當日下午被另一支半真不假的出殯隊伍送入了簡陵,連同無數冥器和隨葬物品,以及,唯一生殉的活人拓跋頊。
按照我最初的吩咐,簡陵被封之前,他手腳的鐐銬應該都被放開了。以我見識到的他的水性和身手,逃出簡陵應該不是十分困難的事。
說不準,拓跋軻還沒來得及逃出相山,他便已在相山北麓的那處溪流中了。
為了防備拓跋軻逃走,從第二日起,通往江水的各路要道均被封鎖。這樣的封鎖,對重傷的拓跋軻雖有用,但對輕功武藝均臻一流的拓跋頊來說,大約是沒什麼用的了。
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還想見我一面,更猜不到他見我想說些什麼。
但我並不為不曾去見他而後悔。
從今日起,我縱有辜負他的,也已還得盡了。再見面,不只形同陌路,更是生死仇敵。
相見爭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