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惠王近日安靜得很,睡得也早,身體不錯的。”
頤懷堂內,竹林蕭蕭拂動,幾株老銀杏長得極高,灰白的枝幹直衝雲宵,葉子卻已落光了,反而更襯出了一庭的沉寂蕭索。可恨竟無人記得移上兩株梅花過來,此時庭中半點花香也無。只有愈冷愈蒼翠的幾種藤蘿尚散著清到澈骨的香氣,一咕嚕一咕嚕的累累果實,在架子上執著地掛著,經冬不凋。
再向前走幾步時,我派來伏侍惠王的侍女也匆匆趕了過來,磕頭回道:“惠王爺叫人備了酒菜,正一個人在臥房裡自斟自飲呢!”
我問道:“怎麼你們不在旁邊伺侯著?”
侍女答道:“王爺飲酒時從不喜有人打擾,總讓我們離得遠遠的。”
這卻不像往日的蕭寶溶了。
他的身畔,永遠圍著最美麗最妖嬈的歌姬侍妾,即便喝酒時,也很喜歡讓侍姬們幫著斟酒。
素手執金盞,紅袖添香來,酒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