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軟肋,而且好像這其中還有不少隱情。家丁望了莫管家一眼,支支吾吾地說:“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李老爺把柺杖拄得“咚咚”作響。
“他們生病了。”家丁低下頭去。
莫管家看了李家老爺一眼,然後轉身對家丁說:“在這個節骨眼兒生病?你馬上帶我去看看他們。”
“好,不過管家,這事兒可跟我沒關係呀……”
整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蹊蹺,大家都紛紛咋舌,低聲討論起來。難道這棺材中的女人真的如那個小少爺所說,並沒有死?
不容爺爺繼續想下去,莫管家對身後的幾個家丁說:“你們安排好來客,我和喻先生跟著柱子去看個究竟。”
莫管家話一說完,家丁就著手將聚集在正房裡的來客招呼到了院子的席間。
喻廣財對李偉說:“你們先等著,我跟著去去就來。”
“嗯。”
爺爺被這事吊起了胃口,不甘心地跟著李偉坐到了正房外的那張桌子上。
“這事情看來很不簡單。”李偉嘟囔了一聲。
曾銀貴也倒吸了口涼氣,說:“我跟著師傅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了,這棺材裡的屍首不翼而飛還是第一次。喂,老李,我們這兒就數你的資歷最高,你給咱們說說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李偉蹙了蹙眉頭說:“根據我的判斷,可能性只有一種,那就是詐屍了。”
“還有一種可能,這女人會不會真的沒死?”爺爺問道。
這個說法明顯不成熟,很快就遭到了李偉等人的反駁。他說:“這怎麼可能,誰會平白無故地給一個活人辦喪禮呀?而且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撞見的事了?”
他的話讓爺爺頓時啞口無言,想了想,爺爺繞開了這個話題:“那你們給我說說,這詐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曾銀貴笑了笑,解釋道:“所謂詐屍,就是說人死了之後,屍體僵硬,詐屍,就是說人死之後,有一口氣憋在胸口,如果碰到貓或者老鼠之類的從身體上爬過,這口氣就會從胸口湧上來,就有可能造成詐屍。在通常情況下,詐屍其實也就是那麼動一動,或者從棺材裡坐立起來,像這種自己開啟棺材板還跳出來,還不曉得跳到啥子地方去了,依我看不太可能。”
李偉也贊同地點點頭:“而且還在四個人看守的情況下。”
在幾人的討論中,這事兒變得越來越玄乎。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後來都住了口。爺爺注意到那個一直坐在角落裡的林子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兒鬆懈,好像在吃力地為這件事尋找答案。
“不好啦,快來人,出事兒了!”
聽到這話,大家紛紛側過頭去。只見在側座長廊的門口處,那個叫柱子的家丁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
這次所有人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跟著柱子一起趕到了那個事發的院子。
李家的宅院的確很大,光是側院就有五個。穿過之前那個長廊的門框,一直走到長廊的盡頭,就到了宅院的息子院。息子院裡住的都是李家的男家丁,女僕則住在東林院,整整隔了正房前的一個大花園和院壩。
爺爺跟著李偉等人鑽了進去,好在動作較快,跑到了眾人的前面。在息子院的第五間房間前,爺爺看到了面色驚慌的喻廣財。
“怎麼了,師傅?”李偉上前問道。
喻廣財沒有正眼看李偉,而是朝後面的房間指了指。李偉也沒有多問,乾脆鑽進房間去看個明白。爺爺緊隨其後,由於走得太急,差點兒讓高高的門檻給絆倒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子已經早一步進了房間,他此刻正仔細地審視著床上躺著的那三個人,右手死死地按著面前那個人的手臂。
爺爺看了李偉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邁步上前。就在他快要靠近那床的時候,林子面前躺著的那人突然起身,像是發了狂一樣亂叫,還拼命掙扎著想要去咬林子。這林子看上去個頭不大,力氣卻非凡,一個擺手就將那人按回到了床上。
爺爺和李偉都被那人的樣子給嚇住了,他那雙眼睛像被塗染了墨水一般,從眼眶中散發出來的黑色一直蔓延到整張臉上。如果他不動,很難看出他還是個活人。
“你們看他的脖子。”林子說著,聲音異常生硬。
爺爺和李偉按照他說的,扭頭一看,只見那人的脖子上有兩排小洞,形成一個橢圓,每個小洞都烏黑異常,不難看出,那兩排小洞是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