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前享用才吃了一半的美食,彷彿方才的混亂並未出現過一般。
自然也有一些圍繞在武人身邊阿諛奉承的,晏忠打量了一下,先前坐在武人那桌上的通天下已不知所蹤。
晏忠最初對這武人並未留心,他實在太過普通,穿著同自己一般無二的粗布麻衣,顏色卻是較自己身上的衣服更深上了幾分,面容清癯,髮絲亂作一堆,腮邊有須,也不知這面相多少日子未曾清理過,不細端量,竟是看不分明這人究竟長得像人還是像鬼的,此人與通天下那樣的人物坐在一桌,被忽略了也是極為尋常的事情。
武人身邊地面上那攤醒目的血跡還未來得及處理,不過沒人對這血跡多加側目,就好似他們來之前這血跡便已經在了一般,武人也是自斟自飲,對前來奉承的人毫不理會,那些人漸漸覺得沒趣,都各自退開了。
晏忠豎起耳朵,隱約間可以聽見大廳中關於方才通天下丟擲來那個震撼的訊息的細細討論之聲,晏忠聽了幾句,眉頭便打了結,好在這個時候瞧見了武人站起身子有些緩慢的向外走去,他也跟著武人的步子追了上去。
“這位仁兄,我家少主想見見你。”
武人雖然走著,可手中還捏著一壺濁酒,聽了晏忠的話並不住腳,只冷笑著說道:“你家少主又是誰,他說想見我難不成我便要跟著你走,既然他想見我而不是我想見他出於禮道自然該是你家主人親自來請見了我才是這等使個家奴傳話莫不是瞧不起我不成?我還見他作甚!”
晏忠眼角抽了抽,隨即輕聲應道:“我家少主為大梁晏氏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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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①:見古代孤本,多用於語言侮辱,喻指男子不能人道。
第二章 初入晏府
袍袖微卷,露寸餘微白的手腕,纖細露骨,斟一碗清酒,淡然的送至對面武人眼前,輕笑道:“以磁山谷粟與太行清泉釀就的清酒,口感醇正,堪稱我大央極品,今日晏某人便借這聚賓樓內上佳之物,與壯士結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