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力,突然爬了起來,低著頭奮力向萱草雅衝撞過來,他知道她又有了身孕,若然這個孩子再保不住,怕她的性命也要沒了,這樣也好,她死他亦死,黃泉路上他陪著她走,下一世,他會看清楚她,不會再給她逃開自己的機會。
他想得那麼周全,卻獨獨忘記了曾勝乙是如何本事的男人,那年他是意氣風發西申公子,她卻是身單影只的孤女,他可以很輕鬆便要了她腹中孩子的性命,如今卻是不同,她身邊有了一個曾經被封為武聖人的男人,那個男人如何肯讓別人傷害自己的妻與子?
公子野不等近得萱草雅身前,已經被曾勝乙踢飛出去,身子重重撞上了大殿內的樑柱,隨後緩緩的滑下,眼中含淚的看著漠然的萱草雅,他想說對不起,可是這裡有好多人,他堂堂西申公子,如何能跟一個女人開口認錯,他的人生多麼可笑,那個時候萱草雅親口告訴他錯過了什麼,他一直是不肯承認的。只當萱草雅是氣他的,她是一個孤女,即便和蒼雙鶴扯上了關係,他勉強相信了,可是她怎麼可能是波斯公主,唯一的順位繼承人,怎麼可能?
萱草雅垂了眼角,沒有多分一點點視線給公子野,對著曾勝乙笑吟吟的說道:“就知道有你在身邊,妾身什麼都不必怕。”
曾勝乙從新拉起萱草雅伸出來的手,回到上座,那裡如今才是她的位置。
公子野匍匐在地上,骨頭散了架似的,他可以想見,萱草雅是徹底不屑他的,而他卻是睿王給萱草雅準備的禮物,主人都不打算收下,想必他的下場和盛康沒什麼區別吧,只有祈求那老虎會有一副好心腸,給他個痛快!
晏亭如在座眾人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公子野的事情她是沒有插嘴的必要,萱草雅有自己的主見,她沒有淌這渾水的必要。
睿王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金樽,嘴角始終勾著笑看著晏亭,會將公子野格外的留下來,並非是如公子野猜想的那樣用來討好萱草雅,只是他喜歡看公子野的傲氣被一點點的磨滅,然後給他最致命的打擊——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曾經被自己甩開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出現在他眼前,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呢!
會那麼恨公子野麼,倒也不盡然,只是討厭他自命風流,敢以六國第一公子自居罷了,討厭的人,他不會讓他太舒服便是,他更討厭卿玦,可是暫時動不得,便將那份討厭全堆在了公子野身上,看著公子野備受折磨,好像卿玦也跟著吃苦了一般,想來心情便好。
大殿之上賓客雲集,卻靜得可以聽見公子野濃重的喘息,睿王擎著金樽先是看了一眼同眾人一眼屏息靜氣的晏亭,她的態度他又不喜歡了,不過他現在心情大好,不同她計較。
睿王冷笑的掃過在場眾人,他
喜歡這樣的氣氛,每個人都因為他的舉動而小心翼翼,這才是王者該享受的殊榮。
不過,人群中總有不同者,一如卿玦,縱然滿頭花髮,卻依舊奪人視線的俊美,到了他面前,趙娥黛也不敢稱天下第一的美人,他氣定神閒的吃著金樽中的酒水,好像絲毫沒發現周邊詭秘的氣氛,或許是發現了,不屑為之膽顫心驚?
睿王眼中浮現暴戾,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金樽,另外一隻戴著寬大翡翠指環的手輕輕擊打著身前的案几,一聲一聲,好像催命的咒語,引得公子野愈發的戰慄,也讓下面的賓朋更加的惶恐,可這一切都與卿玦無關一般,他依舊淡然的吃著他的酒。
萱草雅回到睿王身邊的位置,順著睿王的視線看去,心下當即瞭然,若然再讓睿王堅持下去,恐怕眾人愈發吃不得這筵席,遂清了清嗓子,對睿王笑道:“多謝大王今夜的盛宴,本宮甚為驚豔,對了,本宮尤其喜歡美人,許久便一直想著再見見王后的美貌,大王何不將王后請來,獨自一人坐在那臺子上,總有些單薄惹人憐的。”
場面的話,萱草雅可信手拈來,睿王聽見萱草雅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同樣虛應著笑,裝腔作勢——睿王自認還是有十分的手段的,擎著金樽對著萱草雅輕笑道:“那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睿王的聲音並不大,可這裡實在太靜,趙娥黛並不怎麼吃力便聽清了,咬著唇,若說先前是被盛康的死嚇哭了,那麼這會兒便全是心碎的哭,先前她上臺之前,堰國的使臣還偷偷的尋過她的,堰國如今和伍國就邊境的劃分矛盾四起。兩國可謂勢均力敵,誰也吃不了虧,當然,也佔不到上風,堰惠王便想了辦法,當初將自己的心肝寶貝送給了睿王,如今該是收些利潤回去了,此時不用大央,更待何時?
堰惠王專寵著趙娥黛的母親,不過趙娥黛的母親生她之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