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奴家求上大夫,放過奴家,奴家若是說了這事,不得好死。”
晏亭冷哼:“一旦你說了,那什麼都晚了。”
“上大夫,您要怎麼才肯放過奴家,奴家知錯,奴家不該來這,奴家。。。。。。”
恬歌急切的話說了一半,被晏亭突然塞到她口中的藥丸堵住了接下去的話,晏亭讓開了身子,恬歌捂住脖子嗆咳了一陣,瓷白的臉漲成嬌豔的紅,眼圈含著淚,不解道:“上大夫給奴家,給奴家吃的這是什麼東西?”
晏亭輕笑:“不會再開口胡言亂語的東西。”
恬歌捂著脖子,顫著手指著晏亭,再發出的聲音已經斷斷續續,晏亭冷眼看著,平緩道:“失了你一人的聲音,總比我晏府百餘口的性命強,本大夫會給你一筆金子,遣手下送你去別一個地方,待到那人送你離開這裡之後,你自己在尋個喜歡的地方住下,但是不要再出現在本大夫眼前,不然本大夫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麼?”
恬歌倉皇的點著頭,晏亭心中慨嘆:原來我當真如蒼雙鶴那妖孽所言是個小人,毒啞了這個女人,竟恁般開懷,聽不見她的聲音——真好!
這些日子一直疏遠了曾勝乙,今日這事他是個再好不過的人選,令恬歌穿上了衣服,隨後遣守在外頭的晏忠去尋曾勝乙。
曾勝乙原本也是跟在衛都身後等著看情節怎麼應對衛都這餿主意的,待到瞧見情節把恬歌趕出了自己的營帳之後,曾勝乙邊知道事情有變,隨後他與衛都和晏忠二人分開,繞道晏亭營帳之後,他知道哪裡還有一個出口,守在哪裡,自然瞧見了晏亭偷偷地把恬歌送進蒼雙鶴營帳的過程。
其後不多時,營帳內傳來恬歌的呻吟聲,最初曾勝乙也愣住了,可那聲音斷續之時,曾勝乙卻瞧見蒼雙鶴一襲紫衣,負手立在晏亭身後不遠處對著他淺淺的笑,曾勝乙回以微笑,心中慨然:即便如玥謠般高煃明豔的女子蒼雙鶴皆不為所動,又豈會與那等俗豔的女人生出些不清不楚的是非來呢!
晏忠尋到曾勝乙的時候,他正靠在那烏驪馬的矮樹下假寐,聽見是晏亭尋他,心中倒是生出了幾分激動來了,屁顛屁顛的跟在晏忠身後道了晏亭的營帳前。
天已經矇矇亮了,晏亭這一夜沒得了好休息,有些無精打采的,見曾勝乙到了跟前,隨便找了個藉口支開了晏忠,隨後帶著曾勝乙進了營帳。
恬歌還捂著嗓子,臉上的妝哭得七零八落,昨夜若是豔俗,今早便是惡俗了,只掃了那麼一眼,曾勝乙便別開了眼望向別處。
晏亭冷然道:“此女犯了我的忌諱,給了她些金子,把她送的遠遠地,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瞧見她。”
曾勝乙一愣,不解道:“要屬下送她離開?”
晏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你做事我放心,把她送的越遠越好,一旦路上她不聽話,便殺了,但是此事我希望只你知我知,明白麼?”
曾勝乙再一次轉頭看著恬歌對晏亭連連搖頭的樣子,心中瞭然,大概明白恬歌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而晏亭那句強調也讓他分明,晏亭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的——她以前吩咐他做再隱秘的事情,也萬萬不會加上後面那兩句的。
面上皆不明說,心中卻已經清楚,晏亭讓他在這件事情上作出一個選擇,只要他點了這個頭,那這件事勢必要瞞著蒼雙鶴,一旦隱瞞了蒼雙鶴,那麼他就是背叛了,可若是不應,對晏亭他也有說不過去的虧欠,這個頭不好點!
晏亭冷眼看著曾勝乙眼中的猶豫不決,緩步上前,伸手搭上了曾勝乙的肩膀,笑著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畢竟在我心中,你不單單是個門客。”
聽聞此言,曾勝乙不再遲疑,點頭答應道:“少主放心,曾勝乙不會讓少主失望。”
待到曾勝乙送走了恬歌,晏亭方如釋重負,昨晚的風波似乎告一段落,可那也不過是表面罷了,卿玦又恢復了他們最初見面之時那種冷然,見晏亭之時淡淡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蒼雙鶴那個名喚雷心子的短心眼的小侍也追了來,趕來了一輛典雅的馬車,蒼雙鶴沒有再跟她擠在一起的理由,算是給了晏亭一些清淨。
晏亭昏昏沉沉,沒心思琢磨清淨陶都突變的原因,看著蒼雙鶴那淺笑著的臉就覺得礙眼,她是連招呼都不屑跟他那麼個“色中惡鬼”打,翻著白眼鑽到自己的馬車裡去了,挨在軟毛毯子上,須臾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雷心子伸出兩個手指敲著自己的額頭,不解道:“先生,為什麼我總覺得上大夫好像不喜歡您呢,他剛剛好像還用白白的眼睛瞧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