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曾勝乙倒也腦子好使,委婉的告知晏亭現在的樣子實在太狼狽,卿玦乃大央姬氏,有些天下皆知的喜好。
女為悅己者容,晏亭尚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可瞧著一身血汙,灰頭土臉,實在差強人意,倒也聽了曾勝乙的,進了附近郡縣,尋到了商鋪,貼身的全換了絲白裡衣,又選了一件青碧底色繡雲紋的繞衿衣,趁著曾勝乙尋客棧的時候,扯了幾尺白棉布,裹在新買的衣服裡。
曾勝乙尋好了客棧來引晏亭,雖說是個舞刀弄槍的武人,卻也有細緻的時候,晏亭到了不多時便有人送來了浴桶,填滿了熱水,看得晏亭甚是喜歡,離開了軍營,這裡倒也還算放心,閂了門,解了髮髻,除去一身粘膩的衣衫,進了浴桶。
那感覺真真的好,燈到令晏亭險些睡過去,頭磕到浴桶的邊緣方才醒轉,感覺水已不那麼溫熱,腦子裡盤著卿玦殷切的目光,快速出了浴桶,纏好新買的白棉布,穿葬完畢,對著銅鏡梳理整齊,從舊衣服裡摸出了她隨身帶著的那些小傢什揣到新衣服裡,方才步出房間,使了些金葉子命店家買了匹好馬,隨後託店家給尚在小憩的曾勝乙留了話,隨後騎上馬繼續前行。
傍晚,曾勝乙醒轉尋晏亭用膳,方才知曉晏亭早已經離開,只帶話讓其不必著急趕路,待到休息好了之後把卿玦的雷行烏騅馬帶回陳縣便可。
曾勝乙終究放心不下,得了這信,確定卿玦的雷行烏騅馬和自己的烏驪馬皆已經休息好了,晚飯尚不及用便帶著烏騅馬上路了。
在市井之間,那店家給晏亭買得也算是難得的上乘好馬,可怎麼也比不得睿王賜給卿玦的雷行,那百十餘里的距離,比騎著烏騅馬多耗了許久,顛簸的晏亭愈加的疲乏。
回到陳縣郡衙已是深夜,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