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之後頓時傻了眼,眼見還有三天大婚,新娘卻不見了,各國使臣都到了,這事若傳揚開來,定會被天下人恥笑。
得了訊息並不遲疑,與卿玦一道來到了堰國送嫁使臣入住的驛館,那一干人瞧見晏亭到了,莫不跪地發抖,連聲音都顫得厲害,“參見上大夫。”
晏亭沒心思同他們虛禮客套,板著臉說道:“行了,起身回話。”
待到送嫁使臣戰戰兢兢的起身之後,晏亭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何時發現公主不見了的?”
帶頭的那個身穿青黑色繡雲紋錦袍的男子聽了晏亭的話,抖著聲音小聲應道:“稟上大夫,入大梁城之前還瞧著公主在的,可是今日一早婢女進公主的房間伺候公主,就發現公主不見了,她的貼身侍婢棗兒一直昏迷不醒,小官等心中緊張,適才託人告之了上大夫。”
“可告知大王?”
“未差人入宮,恐引起更麻煩的後果。”
聽著那官員如是說法,晏亭心中明白他擔心著什麼,自打虞國與褚國接連敗北之後,睿王心狠手辣的名聲便傳揚開來,他不一次拔除西申安插在大央內的細作,而是一點點的,引得人心惶惶的一一剷除,令人防不勝防的藉口和理由。
四月初三,給晏亭印象最深刻的盛康朋黨趙少使,張御史,因無意間提及姒塔形容枯槁,遠不如初來之時的美豔而被睿王以覬覦其後宮,乃欺君之罪的名義斬於鬧市。
四月初八,掌宮門的張衛尉因私自放行重歡殿內的婢女出宮替姒塔買東西,
杖刑二百的責罰,死於刑臺之上。
四月十五,掌營建宮室的將作少府宋春山因私自收受工匠賄賂,縛身懸石沉於涼水。
四月十八,年逾古稀的廷尉易壽於大殿之上談及南褚七公子初南的謀智絕非泛泛之流,恐不易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