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是你的親親師妹,且你要殺人我就去放火;你要落井下石,我就去一堆一堆的給你倒騰石頭;你看好了流雲,我就昧著良心給你死乞白賴的耗著她,我這麼聽話,想來師兄不會像對付睿王那樣對付我的。”
蒼雙鶴掀了掀眼皮,語調散漫道:“雅雅,你為師兄做了這麼許多,且樁樁件件的都是這麼的重要,師兄實在感動,不過這其中的每一樣若是拿出來說了,皆是極損顏面的事情,若是流雲不在意倒還好說,可若是她在意這些……雅雅,既然師兄的根底皆在你手中,可就別怪師兄為人不夠仗義了。”
萱草雅豔麗的小臉一刻垮了下去,悶聲悶氣道:“果真有了異性沒人性。”說完看著站在馬車前的曾勝乙,轉了臉對曾勝乙極其認真的說教起來:“瞧見沒有,這便是師兄的本來嘴臉,你還給他賣命。小心哪天把你給賣了,看在你我相好一場的份上。本女俠奉勸你**早作打算啊!”
曾勝乙尷尬的轉過臉去,實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與她“相好”過了。
蒼雙鶴笑道:“勝乙啊,雅雅那話說得極是,其實原本我就打算將你賣給她的,既然她勸了你,你還是小心些,提早做個打算吧。”
聽了蒼雙鶴這樣一番說法,萱草雅立刻換了表情,笑眯眯的對著曾勝乙說了起來:“師兄實在是個極好的主人,方才那話本女俠同你說著玩呢。當不得真的,你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是大俠,大俠都是知恩圖報的。“
曾勝乙回過頭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萱草雅,萱草雅毫不在意自己的前後矛盾,對曾勝乙擠了擠眼,隨即轉過頭,伸手指著曾勝乙,對蒼雙鶴很認真的說道:“師兄,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他賣給我?”
縱然是絕頂高手,聽見萱草雅這話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吟死,漲紅了臉面,伸手拍打著胸口劇烈的咳著,引得萱草雅心痛連連的說道:“瞧瞧,這麼大個人了都不會照顧自己,多讓人惦著啊。“若是沒有紛爭,這麼閒著沒事的鬥鬥嘴倒也其樂融融,一夜的暴雨洗禮,太陽昇起來之後,空氣清新的令人心曠神怡,幽靜的小院子裡,只有她與他在,美好的比睛藍的天空還令人心醉。
別夕一句晏亭需要靜養,便把晏府裡的夫人小姐的還有晏府外頭前來探望的官員、巨賈全阻在了晏府後院外。
此刻晏府前堂是人聲鼎沸,晏亭先前昏迷的幾日外人沒得了訊息,且睿王又派了兵過來,那些人自然是不敢靠前的,遠在谷池的卿玦都得了晏亭病了的訊息,那麼大梁內的官員聽見風聲也不足為奇,且睿王也幾次三番的過來探望晏亭,那些早已經習慣聞風而動的人物怎麼可能沒什麼動作,爭先恐後的湧進了晏府,好在這裡門面大,若非如此,想必晏府的大門也要讓這群人給擠破了。
不管前面究竟是怎樣一副場面,晏亭的院子裡卻是靜謐的喜人,院中的老樹下置了一個竹編的長榻,蒼雙鶴擁著晏亭躺在竹榻上,間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些天地間的奇聞趣事。
斑駁的光影落在晏亭的眉眼上,蒼雙鶴嘴角勾著笑看著不再與自己針鋒相對的晏亭,該是沒機會用藥的關係,晏亭的肌膚已經漸漸顯出了原來的本色,此情此景,美妙的如詩勝畫。
她在笑—— 即便晏亭的表情看上去和往日沒什麼區別,可蒼雙鶴卻知道她的夢是美好的,也便是夢比現實好,她才不捨得醒來,忍不住落唇在晏亭額頭,聲調婉轉優雅的低喃著:“許多年前初見的時候,我便說過會娶你,再之後軍營之中我也允過若你是女子便娶你,那個時候你曾親口說要嫁我,不管你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你不醒來,我便權當這些年你對我的感情是沒有過起伏的,既然你也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兩情相悅,自然要在一起,今夜你我就成親,此時你父親正在給我們張羅,我提前與你說了,給你一下午反悔的機會,若是天黑之前你還不曾醒過來,我便認為你也是極其贊同這門婚事的。”
躲在老樹上的萱草雅聽見蒼雙鶴這番話,十分不認同的出聲道:“師兄,你這算是使詐,她都睡了這麼多日子了,何況卿玦也見過了都不曾醒來,她天黑之前若是醒來才奇怪,可若是不醒便是同意嫁給你,這說法也太過牽強了。“
蒼雙鶴微微偏頭看著掛在樹杈上的萱草雅,輕笑道:“不知曾勝乙可會嫌棄自己娶個呆子。”
萱草雅愣了一下,不解道:“怎麼?”
“若然他不在意,你後半生有了依靠,我倒是不介意多個腦子呆的師妹。“
萱草雅嘻嘻哈哈的笑著,連連道:“流雲聽見師兄方才的話,就算醒了也會裝作沒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