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房間之後就瞧見睿王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別夕,心中嘆息,睿王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少年,接連戰勝虞國和南褚之後,原本的戾氣便彰顯了出來,他比他父王更具帝王之象,可也比他父王更加的難以相處,若是一個閃失,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也不足為怪了。
別夕並不因為睿王現出的怒意所惶恐,他的神色已經淡然,這樣的別夕倒是和蒼雙鶴像上個七八分,晏痕知道別夕是真的不害怕睿王,而晏痕歷經過生死,特別是瞭然了盈姬的心意之後,對生生死死的愈發看得淡了,也瞭解別夕的一些舊事,知道他那份淡然應該是來自心底的意念,這點和晏痕也有些相似,饒是如此,卻皆不敢憑著性子妄為,雖不怕死,卻怕心中所戀著的那人受牽連,面對著睿王說話的時候,恭謹是必不可少的,晏痕跪地行禮道:“拜見大王,”
睿王先前就覺得別夕和曾勝乙礙眼,不想這兩個還沒打發了,又添了一個晏痕,心頭愈發的不滿,板著臉沉聲道:“平身。”
以前應對了盛康那樣的人,睿王的喜怒不形於色,如今卻是不同了,非但要形於色,還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十分的不滿。
晏痕聽著睿王冷寒的聲音,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可還是裝作不甚明瞭,謝恩之後就照著睿王的吩咐起身了,為了虧欠晏亭的,他這個飽讀詩書的儒雅之人連狗洞都鑽了,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