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樣一個孩子,大概會真心的歡喜。
“流雲,你可有聽我說話?”
屠夫人見她說了那麼多,晏亭卻沒有理會她,心頭有些不是滋味,其實若不是因為晏亭昏睡了之後,她發覺屠幼菱竟處處受限,更別說她被迫縮手縮腳,心中實在惶恐,晏亭還得親自上戰場,若然下一次再出徵了回不來了,晏府卻被外人控制了,那麼她的後半生大概也沒什麼指望了,這實在讓她害怕,因此瞧見了晏亭。並不顧及是什麼場合,直接把心中這幾日的不滿告訴了晏亭,希望晏亭瞧見日益討人喜歡的晏子恩的面子上,給她們幾個人來個保障,順道懲處了先前不順著她意思的下人,以便將來她還能在晏府中說一不二。
聽見了屠夫人這拔高的聲音,晏亭才微微將視線從晏子恩臉上移開,卻沒有看屠夫人,反倒對著曾勝乙問道:“老夫人說的可是實情?“
曾勝乙也是個腦子靈光的,方才屠夫人那一痛聲淚俱下的表演堪稱經典,不過他聽著她的話,隨後已經在心裡有了回話,見晏亭問他,直接開口回道:“回少主,先前咱們是將老夫人和夫人還有小公子一起阻在了院子外,不過那也是屬下遵照大王命令列事,少主初昏迷的那一日,大王便來看過少主了,後來宮中傳來了要事,大王不得已匆匆的回去了,卻害怕人多饒了您的休息,便下了旨意,將一切人等阻在了外頭。”
屠夫人擒著帕子半掩著臉靜靜的聽著曾勝乙的話,倒也沒膽子去追究這話的真實性,不過臉上的表情頓時緩和了起來,連連道著:“還是大王想得周到,實在不好這麼多人來攪擾你休息,大王英明啊!“聽著屠夫人的話,晏亭看著曾勝乙的眼光中流著讚許,然後才轉過頭去看著屠夫人,聲音刻意透著虛弱的說道:“讓二孃跟著擔心,是流雲的不應該,多謝二孃這些日的惦念著了。”
屠夫人臉上的笑有些僵硬,屠幼菱心中對屠夫人這番表現愈發的看不順眼,她雖然頂著晏亭夫人的名號,可畢竟不是真夫人,且屠夫人還把晏子恩塞到了晏亭身邊,愈發的讓屠幼菱感覺汗顏,快速的上前了幾步,微微擠了一下屠夫人,站到了屠夫人身前,對晏亭尷尬的扯出一抹笑,隨後俯下身子便要去抱起晏子恩,不想晏亭竟伸出手遮住了屠幼菱,柔和著聲音說道:“總也沒什麼機會與子恩親近一下,今日難得了個閒,瞧著他似乎很喜歡我呢,就先讓他在這玩一會兒吧。“屠幼菱感覺自己的眼圈有些酸澀,咬著唇點頭,隨後含笑的看著他們這一對特別的父子,心頭五味雜陳。
屠夫人被先前曾勝乙抬出的睿王震住了,那之後也沒再開口說什麼,聽著晏亭與屠幼菱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時間久了有些站不住,直接說到了每天晏子恩必須睡一會兒的時間,他若是不睡會哭鬧,與流雲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拉著屠幼菱離開了,和進門前不同,這次屠夫人沒有將晏子恩生澀的抱在懷中,而是把晏子留給了有些贏弱的屠幼菱。
待到他們走了之後,曾勝乙輕嘆道:“屠夫人又有起勢的意思,其實府中的下人倒是不敢攔著她的,多半都是歿先生吩咐的,因此她心氣一直不順著,先前屬下就怕她進了門之後要說些旁的給少主添堵,倒還真被屬下料中了。”
晏亭不甚在意的搖頭道:“我已經替他抗下了許多的差事,這屠夫人好歹也算得上他的妾室,便由著他自己去解決吧,只這一次,下回兒別放屠夫人進來,稍後差人把我的意思轉告給幼菱,她是個明白人,知道該怎麼做的。”
曾勝乙瞭然的點著頭,不等兩個人繼續下面的話題,外頭有僕人高聲喊道:“大王到!”
晏亭心中一驚,實在沒想到睿王這麼快就能得到訊息,曾勝乙上前一步謹慎道:“少主,屬下扶您起身。“
猶豫了片刻,晏亭附在曾勝乙耳畔小聲說道:“確定大王快要進門在扶我起來,要讓大王以為沒有你攙扶,我是起不來的。”
聽了晏亭這話,曾勝乙笑著點頭道:“屬下明白。“然後,睿王暢通無阻的走進了晏亭的臥室,他進門的時候,見曾勝乙小心翼翼的扶著晏亭,可晏亭看上去恁般的虛弱,好像即便起來了也有倒下去的可能性一般,睿王頓時緊張了起來,對著晏亭急聲道:“愛卿,你這是幹什麼?“
晏亭嫩吧虛弱的回答道:“臣聽聞大王到了,不能出門見架已屬重罪,若大王進了門來,臣依舊賴在榻上,那便委實該殺了!”
一邊聽著晏亭的話,腳下也沒閒著,幾大步就到了晏亭面前,毫不客氣的擠開曾勝乙,隨後順手接過晏亭的胳膊,柔聲道:“寡人是斷不會殺了愛卿,愛卿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