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心出來,讓他幫忙打聽甘願的耳朵有沒有什麼新的治療方法,聊到墨兆錫的時候,他看我一直在罵墨兆錫,就把他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
甘擎攤開手掌,把雨傘吊墜從項鍊之中撥出來,輕輕摩挲,碎鑽的光芒彷彿又把她帶回那個雨後晴空、彩虹高懸的午後,墨兆錫的笑臉和誓言,那麼清晰可辨地印在腦海、一聲一響都回蕩在耳邊。
甘信噎口氣,拍拍她的肩膀:“姐……墨兆錫和薛婷真的什麼都發生過,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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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薛婷在一廂情願,那晚你離開墨兆錫的家以後,他準備出去追你,薛婷鬧著要自殺,墨兆錫在救她的時候不小心劃破手指,傷口……染到了薛婷的血。”
甘擎膽戰心驚地聽下去,手掌攥緊。
甘信觀察她的表情,有些不忍心告訴她真相,但他皺皺眉,還是接著說下去:“幾個月之前,薛婷曾經在市裡的疾控中心做過艾滋病檢查,她有可能是HIV的帶毒者。這幾天,墨兆錫的身體出了問題,症狀有點疑似……免疫缺陷類的疾病。”
甘擎一時忘記反應,腦袋裡把昨天和墨兆錫見面時他異常的動作和態度快速回放一遍,這就是他推開她的原因嗎,艾滋病?這個離他們生活那麼遙遠的名詞竟然真的出現?她還曾經開玩笑,如果有一天他得了艾滋是不是也會拉她下水,就像他被她傳染了水痘似的,他說,當然,有病同得,有難同當,他們倆才是一對……可他現在卻沒有做到。
“墨兆錫今天上庭,也是九點鐘,你去見他嗎?車鑰匙就在你的手中,你自己決定吧。”
甘信的話將甘擎從記憶中拉出,她渾身發愣,不自主地打著顫,向一旁倒了一下,大伯母在她身邊剛好接住她:“要不,你去吧,小擎,你媽媽這裡我們看著,不會有什麼問題。”
甘擎遲疑著看看甘信和大伯母,再看看大伯父鐵青的臉,揉了揉太陽穴。
不一會兒病房門開啟,楊頌英仰面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將要進入準備室麻醉,幾個人同時緊張地圍了上去,甘擎俯在楊頌英的身邊,追著輪床依依不捨,楊頌英拉住甘擎的手,閉了閉眼睛,低聲安撫說:“放心吧。”
隨著手術室的門“譁”地被護士拉上,甘擎目送楊頌英在醫生護士的護送下消失在視野,頹然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慢慢下滑,呆望著手裡的兩樣東西。
從前,墨兆錫明知他們之間的路會走的漫長而艱辛,卻仍然選擇為她撐出一片晴天,現在是不是到了她鼓起勇氣為墨兆錫做些什麼的時候?
大伯父的身影突然出現,把她拉起來:“開車小心點。”
中午十一點一刻,甘擎在各家媒體採訪車的擁堵之下,找好了一個位置停車。
遠遠地,甘擎看見墨兆錫一身筆挺黑色西裝,頭髮剪的更短一些,抖擻而頗具威嚴,他抬著頭,不慌不忙從高高的階梯上走下來,面目嚴肅不可侵犯,顯然並未受到法院門外龐大媒體團的影響。
她所認識的,是從他們一重逢就那麼愛她、寵她的墨兆錫,而眼前這個,大概才是真正的墨兆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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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兆錫之前料到;開庭這天一定會很熱鬧,鍾葛的團隊最擅長動用媒體制造輿論效果這一套;果然,一早到了區法院;剛一下車就被記者圍個水洩不通,年頃和墨兆錫在同一家律師事務所共事過三年,也是墨兆錫在從前的圈子裡最要好的夥伴,這次算是幫老朋友;才挺身而出做他助手幫他一起想轍。
“除了和你墨兆錫一起上庭;估計我是沒什麼機會見識到這種陣仗了。”
墨兆錫走在最前面,微側頭:“我不會認為你是在抱怨。”
年頃聳肩膀,沒說話。
兩人後面跟著薛婷和三個當時另外鬧事的小子;薛婷被蜂擁而來的話筒氣得煩躁;猛一伸手推開:“無可奉告,無可奉告,聽不見啊!”
年頃回頭看眼,搖搖頭:“為了打這個官司,‘華逸’法律部高階經理那麼悠哉的活兒你說不要就不要,你真是,太不理智。”
墨兆錫扯扯嘴角,開玩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休庭期間,鍾素凝的委託律師過來向墨兆錫傳達庭外和解的意思。
薛婷聽罷,抱著手臂嘲諷帝笑了笑:“讓鍾素凝自己來啊!她不是最喜歡在法庭上流眼淚裝可憐嗎,為什麼還想讓我庭外和解?戲演的比演員都精彩,幹嘛還躲起來!有種出來啊。”
墨兆錫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