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性命。哪知道,劉闖從一旁衝過來,揮刀架住闕霸,順勢推刀向前一抹,刀勢奇快,快的讓闕霸根本無法閃躲,噗的一聲便人頭落地。
“亥叔,我殺了闕霸!”
劉闖認得闕霸,就是那個在牢獄中為他送飯的老者。
見闕霸伏誅,他興奮不已……雖然此前他殺了不少人,但似闕霸這種賊頭,還是第一次斬殺。
也許,闕霸在歷史上沒有什麼名氣。
可對於劉闖而言,比之他之前殺得那些賊人,闕霸的層次無疑要高許多。
他彎腰想要去撿起闕霸的首級,哪知道耳邊突然傳來管亥一聲怒吼:“張南,你敢……”
一道銳風從背後襲來,劉闖心裡激靈靈打了個寒蟬,身體本能向旁邊一閃,就聽啪的一聲響,槍桿砸在劉闖後背,打得劉闖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一頭便栽倒在地上。他咳嗽一聲,翻身朝後面看去。就見張南手持一杆長槍,惡狠狠向他撲來,“小賊,竟敢得罪三將軍,看槍!”
大槍撲稜稜一顫,便刺向劉闖。
劉闖正要翻滾閃躲,管亥已橫身擋在了劉闖身前,甲子劍斜撩而出,鐺的一聲撞開張南的大槍。
“無恥之徒,我侄兒救你性命,竟敢恩將仇報,死來!”
說著話,管亥墊步輪刀就劈向張南。
張南舉刀相迎,可是他沒想到,那甲子劍鋒利無比,咔嚓一下子便砍斷了他手中大槍。
這傢伙也算反應機敏,眼見大槍折斷,便立刻撒手後退。甲子劍貼著他胸口掠過,將他身上的甲冑撕裂。張南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甲子劍上傳來的寒意,還有那股子刺鼻的血腥氣。
“混帳東西,竟敢害我大將,還不與我住手。”
這邊張南驚魂未定,另一邊張飛躍馬衝過來,挺矛就刺。
管亥旋身揮刀,鐺的砍在丈八蛇矛槍上……論氣力,管亥比不上張飛,更不要說張飛騎馬衝擊。不過若管亥沒有受傷,哪怕是步戰,也能和張飛打十幾個回合。可現在……他雖然崩開了張飛的蛇矛槍,可腳下一軟,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甲子劍也隨之脫手飛出。
張飛得勢不饒人,撥馬復又殺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懵了……
不管是朐縣巡兵,還是徐州白眊兵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還並肩作戰,怎麼突然間就打起來了?
有那看清楚事情經過的人,更是感覺糊塗……劉闖救了張南,張南卻恩將仇報。管亥出手相助,張飛打傷管亥……這恐怕是他們所見過最為離奇的事情,腦子裡更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算什麼事兒?
內訌?
眼見張飛撲來,管亥想要起身,卻使不出起來。
劉闖咳嗽著從血泊中站起,拾起甲子劍,跌跌撞撞衝過去,“張三黑子,你欺人太甚!”
可是,他畢竟距離管亥有點遠,只能眼睜睜看著張飛,擰槍惡狠狠刺向管亥。說時遲,那時快,眼見管亥就要命喪張飛槍下,忽聽人群中傳來一聲巨吼,“兀那黑廝,休要在此猖狂!”
人群中,衝出一匹青驄馬。
馬上端坐一個巨漢,手持鐵矛,攔住了張飛。
只見他也不說話,鐵矛一振,使出一個怪蟒翻身,鐺的一聲正挑在張飛的蛇矛槍上。
張飛只覺手臂一振,蛇矛槍一下子盪開。他心頭一顫,暗道一聲不好!剛才他雖然是倉促應戰,但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來人槍馬純熟,論氣力,恐怕也不在他之下。
心中頓時打了十萬分小心,張飛撥轉馬頭,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巨漢一臉駭人殺機,虎目圓睜,“潁川劉勇,給我拿命來!”
他催馬上前,鐵矛翻飛,和張飛就打在一處。
而張飛更抖擻精神,挺矛就刺。無回槍法施展出來,如同疾風暴雨……不過,任憑張飛槍勢兇猛,那巨漢卻毫不慌亂,鐵矛呼呼作響,一時間竟分不出勝負。
劉闖呆住了!
管亥也掙扎著站起來,心中暗自震驚。
劉勇武藝高強,他早就知道。而且,他更知道劉勇的功夫,恐怕已經到了煉神的境界……可是當劉勇和張飛打得難解難分時,管亥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劉勇這等身手,不管是投靠什麼人,都會被待若上賓,又怎會呆在這小小朐縣?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其中必有蹊蹺。
“徐州兵,欺負我朐縣無人嗎?”
張飛和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