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是你難道是他?”
鶴羽生望著已經毒發身亡的店小二,一字一字地對駱塵道。但他的話顯得有些有氣無力,沒有絲毫剛才的霸氣,顯然中毒已深。
自己雖然沒有害人之心,但是鶴羽生卻是因為喝了霸王酒而中毒的,駱塵對此不禁深深感到愧疚。但是,真正令他心寒的卻是,這瓶酒是傲秋給他的。如果是傲絕給他的,他絕不會如此心寒,但偏偏就是傲秋給他的,他對她的感情,他相信她絕不會不知道。但是她卻讓他拿毒酒來害人,而且還瞞著他,讓他承擔一切的惡果。難道以前她對他的好,僅僅只是為了討得他的信任,然後讓他覺得就算他被她害死了,他也應該感謝她?
鶴羽生見他沒有說話,突然好像想到什麼。
“你說毒不是你下的,可笑,你這謊言不嫌太牽強了嗎?那店小二的修為同你一般,不,比你還高上半節。但他卻中毒身亡,而你卻沒事,你還敢說毒不是你下的。”
對了,為什麼店小二聞酒而中毒,而我卻沒事?
駱塵的腦中不禁閃現出了疑問。
難道傲秋給我吃下的那枚藥丸是解藥?
鶴羽生見駱塵不說話,以為他被揭穿真相而心虛。不禁怒由心生,舉起右掌,朝駱塵天靈蓋拍下。
性命危急關頭,駱塵大聲呵斥道:“是非不分,黑白不理!如此愚昧之人,卻敢以武林盟主自居,你不覺的羞恥,我一默默無聞之人都以你為恥。”
鶴羽生中毒神志不清,心中怒火難滅,怎麼會聽的下別人的解釋。駱塵深知這一點,是以並不解釋,反而是一通怒罵。
但這一通怒罵,卻起到了作用。鶴羽生拍下來的一掌,硬生生地停留在半空,可見他的修為已經到了能發能收的地步。這盟主以修為而論,排不上天下前三,但絕對在前十之內。
“好,你說。不過你說的時候最好小心點,稍有不對,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鶴羽生的話中,又恢復鏗鏘有力,而且每句話中隱隱透露出了一股霸氣。
但駱塵卻知道,這只是暫時的迴光返照,鶴羽生是確確實實沒救了。而且他的心中又多了一個疑問,這到底是什麼毒,就連身為武道宗師的高手,都無能為力?
武道宗師,在武道上可以稱為宗師,可見其武道修已經到了何種地步。筋骨皮肉,腸胃肝臟都練到了家,味覺嗅覺是如何的靈敏,一般的毒,宗師用肉眼就可以看出,用鼻子就可以嗅出,莫說用手碰,有舌頭嚐了。縱算是不小心誤食了毒物,體內的真氣也會主動保護重要器官,將毒素包圍,排出體內。但這毒,鶴羽生喝下去都沒有察覺,中毒之後,他顯然也嘗試運功驅毒,但毒性未減反而大增,令他放棄了排毒自救。
難道是天下第一奇毒——“鬼神散”,傳說鬼神中了此毒,都要魂飛魄散的天下第一奇毒。但這毒不是在五百年前隨著鬼醫的中毒身亡而成為了傳說,成為了過去了嗎?
駱塵的心中泛起了這些念頭,不過嘴上卻沒有說。
“第一,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你。第二,縱使我為傲天門賣命,但螻蟻尚且偷生,趁你喝酒之時,我就應該逃走了,逃不逃得走尚且不論。第三,如果確實是酒中有毒,但酒卻是另有他人讓我拿給你的,我完全不知酒中有毒,所謂不知者不罪。第四,酒是你對頭給你的,你就應該心存警戒,但你卻因為貪杯,而誤喝毒酒,其罪在你和想害你之人而不在我。第五,何況酒中不一定有毒,有可能客棧某處早就藏有毒氣,但卻用霸王酒濃烈的酒香掩蓋。”
駱塵每說一個理由,鶴羽生的手勁就鬆了一些,到最後一個理由,鶴羽生的手已經鬆開了。
“沒錯,酒中有毒,但並不是你下的,況且是我貪杯,缺少警惕心。師尊早就告訴我,我會因酒誤事,但我卻沒有聽下去。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傲絕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害死堂堂武林盟主。他就不怕引起天下人的憤怒。”
“天下人自然會憤怒,但是卻不是針對我,而是他,酒是他給你的,與我何關!”
一聲厚重沉渾的聲音從客棧外面傳了進來,這聲音也是霸道無比,但卻沒有絲毫隱藏,而是全部顯露出來。這股威壓,頓時令客棧中的駱塵不能動彈。這兩天已經有三次,駱塵僅僅是因為他人的氣勢,就不能動彈了,他甚至連人影都沒有見到,就可能被人扼殺。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駱塵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不甘。實力太弱,就只能像個木偶那樣,任人擺佈。
“吱呀”一聲,門無風而動,從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