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除了少數武當弟子逃出生天之外,大部分武當弟子都成了修仙者的手下亡魂。”
“這一戰之後,我武當就此由盛轉衰,原本除了玄武秘法之外,武當六脈各有功法傳承,雖然不能以此功法修仙,但立足於世俗卻是綽綽有餘,結果此戰之後,六種功法之中有三種失傳,只剩下白鶴,莽牛,釣蟾三種功法,這就是以後我武當的三大宗派的由來了。”
“武當派本來也如少林一樣,是一個統一的門派,只是經此一戰之後,剩下的三派弟子如驚弓之鳥,再也不敢聚集在一起,以免被人一網打盡,因此三大宗派從此分散各地,武當派也變成了類似聯盟的性質,再也沒能成為一個統一的門派了。以後三大宗雖然開枝散葉,漸漸發展壯大,但與少林相比,總是差了一等,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張青山說到這裡時,深深的嘆了口氣,顯然對武當落到今日的地步,也是感到深深的遺憾,再想想他可是經歷過武當鼎盛時期的人物,眼看武當衰落至此,有這種遺憾,丁虎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只是,修仙界如此一場惡鬥,武當落得如此下場,他卻能倖免遇難,而且能活了這麼久,丁虎就不由得對此感到奇怪了,與此同時,林雅言看了丁虎一眼,眼神之中也流露出奇怪的表情,顯然林雅言也正為此感到奇怪呢?
張青山也注意到了丁虎和林雅言兩人的反應,他苦笑著說道,“你二人肯定是在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場大戰之中倖存了下來,為什麼又眼睜睜的看著武當遭此劫難吧?”
丁虎沉吟了一下,直白的說道,“若說師叔祖眼看武當遭此大難而袖手旁觀,弟子是決不相信的,以弟子猜測,師叔祖當年也是出了全力的,否則武當白鶴,莽牛,釣贍三勁又怎麼會儲存下來呢?想來師叔祖在這其中也是出了力的。”
張青山點點頭,說道,“你猜得不錯,這三勁弟子能夠逃出生天,我的確是出了力的。也正因為要幫這三勁弟子逃離武當,我與幾方的修仙者一場大戰,這三派弟子是逃出去了,我卻是身受重傷,最後逃到了這祖師洞中,憑著這洞天福地才躲過了一劫。可是我受傷太重,已經是油盡燈枯,時日無多了,本來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我這一死,只怕武當發生之事,就再也無人知曉,所以我用龜胎蛇眠之法,以自身精血消耗延長壽命,生生的熬了這麼多年,就是想熬到仙隱谷來人,以便把武當發生的事情告訴仙隱谷傳人,沒想到這一熬,就熬了這麼多年,如果你們再不來的話,只怕我就要油盡燈枯而死了。”
丁虎沉默無語,沒想到武當玄武秘法失落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龜胎蛇眠之法他也知道,這是武當武道修仙之中拖延生命的一種秘法,以自身的精血肉身為消耗,生生的拖延大限的來臨之日,這種秘法一旦施展,決無半途中轉的可能,要麼中斷功法馬上就死,要麼就只能慢慢熬,熬到自身精血肉身全部消耗掉為止。這其中一個熬字,就可以看出這門功法的可怕之處,若不是真有放不下的事情,只怕無人願意如此生生的熬上幾百年。
張青山此舉,讓丁虎大受感動,同時也感到了肩上的責任,他可是答應李書林要重振武當的,現在再看到張青山如此行為,更是感到這份責任的重大。如果不是為了武當,張青山何至於此呢?
“師叔祖,你放心,弟子一定會重振武當的。武當武道修仙,一定會重新在修仙界大放光彩,再現三豐祖師當年的輝煌。”丁虎跪在張青山面前,肅然說道。
張青山骷髏一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熬了這麼久,說了這麼多,就是在等丁虎的這一句話,雖然不知道丁虎說的能不能做到,但起碼武當本山的修仙傳承不會中斷了,其他的,張青山也看不到了,但起碼有了希望,他也就能心滿意足了。
張青山用手指了指插在地上的那根柱子,丁虎明白他的意思,走到那根柱子跟前,伸手去拔那根柱子。他剛才已經感覺到這根柱子不同尋常,因此手上多使了幾分力,但饒是如此,這一拔之下,他還是沒能把柱子拔了起來,只是柱子晃動了一下而已。丁虎一驚之下,又多用了幾分力,這一下柱子應手而起,但丁虎也覺得手中一沉,感覺這柱子起碼也有千斤之重。
千斤之重?饒是丁虎如今已經是積精煉氣的境界,也被手上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嚇了一跳。他方才用力,其實只是以為這柱子深入地下,那拔起來的時候自然是用力了,沒想到柱子一拔起來才發現。柱子並不長,只有一米多一點,其實只是平平的豎在地上罷了,地下的部分,不過是十厘米左右而已,此時拿到手中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