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叔,還是那個舅,不是攤位在我旁邊嗎,和我買賣上起了點矛盾,買賣上做不過我,就變著法子整我。”王大力講了他的鄰櫃檯老趙和老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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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兔崽子們,欺負咱哥們!”楊樹林的公鴨嗓又響起。
“一塊作買賣,他不欺負咱,咱也用不著欺負他,以後他如果不欺負你了,還是和左右做買賣的人把關係搞好了,你防他一時,不能天天防著他。我們幫你一次,不能次次幫你,只是,如果你有事,吱唔一聲,哥們會幫你的。來,哥幾個喝!”劉炳坤說。
苟石柱只傻笑著,並未多說話,看著苟石柱黑黑的寸頭和黑黑的半寸長的連鬢鬍子,王大力覺得這打扮有點可笑,像藝術家吧,可是他臉上眉眼間又透著粗野,像煤老闆,挖煤的吧,臉上的面板又養的挺細嫩,黑亮黑亮,油光水滑,比在鋼廠時粗糙的疙瘩溜秋的面板平坦了很多,而且寸頭,半寸長黑連鬢鬍鬚也剪的整整乾乾淨淨,見他話不多,便問:“石柱,你現在煤窯開的怎麼樣了?”
“開大些了,僱的人多了,百十號人。”苟石柱憨憨地笑。
“樹林怎麼樣了,你那小媳婦怎麼樣了?”
“我那還是小媳婦啊,早是老媳婦了。”楊樹林笑笑說。
“沒再給你養個娃?”王大力又問。
“我在就兩個娃了,一兒一女,石柱也和我一樣,也是一兒一女,你不也是一兒一女嗎?”楊樹林問。
“嗯。”王大力點點頭。
“你在鋼廠乾的還好吧?”王大力又問。
“我早到石柱那幹了。”楊樹林喝了口酒說。
“你們來北京賣煤來了?”王大力問。
“賣煤是一回事,另一件事是我和石柱都沒調回北京,但我們想把孩子弄回來,現在北京房子不是可以買賣了嗎,我和石柱這回帶了點錢,準備在北京一人買一套房!”楊樹林尖著聲音說。
苟石柱對著父親的遺像和母親的遺像凝視了很久,才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最近幾年由於父母都已去世,山西煤礦的事又多,家中又有妻子兒女,他回北京的次數便少了。
他雖然是個粗人,但確認為父母把自己養大,自己對父母生前一點孝也沒敬,對兩位老人家是有虧欠的。一回北京,看到父母的像和兩位老人的骨灰,他便感到心中難受,幾次都暗暗地流了淚。
他曾帶妻子二妞和兒女們回過北京一趟,那是母親剛過世的時候,他帶著一家十來奔喪的,但是緊趕慢趕,哥哥們還是沒等他回京便把母親火化了,他只看到了母親的骨灰盒和母親的遺像。
第五十七章 買房
苟石柱責怪哥哥們,為什麼不能等一等,讓他和母親見上最後一面,可是哥哥們說:“母親去世已經七天,不能再等了,如果過了七天還不燒,靈魂是上不了天堂的”
苟石柱雖是個粗人,但是也明白,哥哥們此舉,是怕他回來分父母留下的房子,如果不分給他,怕他藉此不讓母親火化,所以,趁他回來前把母親的後事給辦了。
孫子,孫女都沒見著奶奶,只見著奶奶的遺像和一個一尺大的匣子,苟石柱感到心灰意冷,一家人只在家中住了一天,便到外面找了個旅店居住**,去了趟故宮,爬了爬長城,玩了三四天,便打道回了山西。
之後,因為賣煤的事,也來過幾趟北京,那都是辦完事情後買些禮物回家看看哥嫂們,聊幾句,呆一兩個小時,便取火車站坐火車回山西,從沒在家過過夜。
這次來,他還想看看父母,要看父母,必須回家,因為父母的骨灰盒都放在家裡的櫃子中,還沒找到墓地安葬,他回家看看父母的骨灰盒遺像,就是看望父母了。
他跪在地上說:“媽,爸,兒子來看您了,您們在那邊過的好嗎,有飯吃,有衣穿,有錢花嗎,我給您們燒點錢吧!”說著,拿過臉盆,掏出一疊錢,打著打火機向那疊錢點去。
“你幹什麼呢?”隨著一聲喊,苟石柱的大哥蹲下身子,一把搶過盆子裡的一疊錢。
“我給媽燒燒錢,你搶什麼啊?”苟石柱不滿地問。
“兄弟,你怎麼燒起真錢來了?!”苟石柱大哥生氣地說。
“爸和媽生前都沒過上富足日子,整天為缺錢發愁,我長大後,一直在山西,也沒怎麼孝敬過他們,現我開煤礦有些錢了,孝敬孝敬他們,給他們燒點錢。”苟石柱深情地說。
“燒燒紙錢就行了,燒什麼真錢啊,真錢紙錢到閻王爺那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