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鄉,一個個病房都燈熄,人靜,只有樓道里的燈還大亮著。
王大力坐在椅子上,也有了一些睏意,正要打盹時,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他忙低頭看,見是徐風霞從被中抓住自己的手,忙問:“怎麼,你難受啊?”
“不是,我是說,你坐那太累了,這床挺大的,我往裡靠靠,你也睡上來吧?”
“不行。”王大力拒絕。
“你明天還上班呢?”徐風霞低聲說。
“我不上床睡,我坐椅子上就行,我還要看點滴打完沒有呢。”王大力堅持說。
徐風霞住院後,經過打點滴和治療,高燒已經退了,只是略微還有些低燒,這已比在家中好多了,由於昨夜發了一夜的燒都沒睡好覺,所以住院的頭一夜,除了夜裡醒來一兩次後,她睡的還算踏實。
天已微明,晨曦的光從病房的窗戶照了進來,使昏暗的病房逐漸明亮,病人都已醒了,陪伴病人的親屬也已陸續離去,有的出去給病人買早點,有的去洗漱室洗臉,有的提著熱水壺去水房給病人開啟水,忙忙碌碌,好似車間裡的工人在上早班。
王大力給徐風霞買了早點和打了開水後說:“我先回去給孩子們準備早點,今天白天我就不來了,晚上我下了班再來。如果有什麼急事,你給我打電話。”徐風霞心裡也惦記孩子,忙點了點頭,王大力便離去。
未到八點,兩個護士來到病房,一個護士給病房的每個病人發了當日該服的藥,另一個護士則直接來到徐風霞床前,看了看她的床位號,對了對名字,便對她說:“你是徐風霞吧,伸出胳膊!”
“幹什麼?”徐風霞問。
“抽血。”那個年輕護士點了下頭說,便從醫療盤中拿個棉球沾上酒精給徐風霞伸出的胳膊擦了擦,然後拿出一個手指頭粗的針管扎進徐風霞胳膊上血管中,往後拔那個針管裡頭的內芯。
徐風霞看到玻璃管裡鮮紅的血一點點增多,透明的玻璃管也由透明的變成暗紅色的一個玻璃血棍子。
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