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兩年文化大革命,也就是在初中二年級第二學期他的各門功課都已經追上來,已經進入班上中上等時,文化革命的浪濤把他這個沉到水下的草根,剛浮到水面,又給他打到水底了,原因很簡單,出身不好
文化革命前,他由於出不熟悉好學校的教學方法,自己又沒太用功,把學習落下了,被人看不起。好不容易明白過來,熟悉了好學校的學習方式,把成績趕了上來,剛剛要拋掉落後的帽子時,出身不好的大棍,又把他打進下層,又過兩年,血統論,對出身不好的人歧視剛剛減輕時,他又被放逐插隊,而這一連貫讓他覺得自卑和恥辱的地方,就是在這所知名的學校。別人以在此校上過學為榮,他卻從來沒有為榮國,反而不願提及在這裡上過學。
他走進一層會議室,屋裡已坐在十五六個人。一統全是男人,他們是男校,那時,全校除了有三五個女教師外,全校都是男性。王大力望著熟悉的面孔和不太熟悉,但似曾相識的面孔,忙向大家點了點頭。
“大力來了。”田新雨打了句招呼。
“你是黃鶴一去不復返啊。”班主任趙風同走了過來,和王大力握了握手。
趙老師還是老樣子,雖然已經過去近二十年,趙老師並未變化多大,剪得短短的黑髮,刮的鐵青的臉,一雙不大但十分明亮的眼睛,在這個五十來歲人的臉上,仍爍爍放光。“嗨,我家裡事多,混的又不好,不好意思來看您。”
“有什麼嘛,什麼混的好不好,都是一班同學,奮力二十多年了,大家聚聚,敘敘友情。”趙風同老師說。
王大力見大部分人都圍著三四個人坐著,便也過去向大家點了下頭,站在後面聆聽,只見坐在裡面正在聊天的是班裡沒插隊去當兵的徐如意,他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領章帽徽已是兩槓四顆星了,是個大校了,另一個是管同,一個事文化大明後就不知去哪了,現在聽說在某高校當副校長的喬一。只聽他們三人低聲聊著,真好似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老同學。
“管同不是分油田了嗎?”王大力問身邊上學時的班長李兵。
“他從油田上了大學,現在石油公司當處長。”李兵悄聲說。
王大力一看,三位現在當官的同學交談,其餘大部分同學像眾星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