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黑嘴唇直髮白。
正這時,門推開,廠長進來了。徐主席一見,嘴角向下的紋路立刻向上翹起來,氣的發白的嘴唇也黑了,一臉笑容,忙說:“廠長來了,坐,坐!”一邊給廠長搬椅子,一邊從左邊衣兜裡掏出一盒紅塔山,抽出一支,恭恭敬敬地給廠長遞上。
“我不抽。”廠長擺擺手,向霍大僚他們點點頭說:“你們也在吶?”問完便要轉身出門。
“廠長,您等會,我們下崗工人的事,你們廠領導研究了嗎?”霍大僚見了廠長面,哪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忙上前問。
“正在研究,正在研究。”廠長一邊說,一邊向門口邁出。
“廠長您別走啊!”霍大僚和那個下崗工人忙上前,出了屋,反身堵住廠長出屋的路。
“我和你們說,我們正在研究。”
“你們研究了十幾天了,怎麼到現在也沒個結果?”霍大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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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裡的事很多,我們不能放下生產的事,專門研究你們幾個下崗工人的事,一千多人的廠子,事很多,我們要抽出時間。”廠長有些不耐煩。
“十幾天了,你們都沒抽出時間,下崗對你們領導說是小事,對我們下崗工人來說,可是吃飯的大事。你表個態吧,對我們下崗工人怎麼安排?”霍大僚憤怒地問。
“怎麼安排,下崗了,年齡大的回家歇息,到六十歲退休,年紀輕些的,自謀職業,再找出路,還能怎麼安排?”廠長被逼無奈,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鬧了半天,你是沒給我們研究,你他媽怎麼這麼狠心啊?”霍大僚一時義憤填膺,罵了一句。
“你,你罵人?”廠長一聽霍大僚罵他,也憤怒地指著霍大僚。
“怎麼,你有權有勢,你想打我啊?”霍大僚譏諷道。
工會主席老徐聽到這句話,眼光突然一閃,一個箭步竄到廠長面前,雙手張開,背對廠長對霍大僚說:“怎麼,你們膽大包天的,還敢罵廠長?”
“你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