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個四十歲的漢子和一個白髮蒼蒼駝背老太婆。“是您要賣這房子?”
“是啊,我調到甘肅蘭州工作,家裡只有這個老母親,我放心不下,準備把母親接蘭州去生活,家這兒的老房子就想賣了。”那個壯漢說。
“這房子太破了,哪能住人啊,而且你看,你家院外由於只有你母親一人,別人沿院牆取了多少土,簡直你們家是護城河圍繞著,一下雨,要積多少水,院牆和房子早晚被泡塌。”張蘭邊在院中用腳量著尺寸,邊說。
“嗨,家沒人了,人仍在其他地方取不了土,看你顧老太太,便到你這兒取,我母親耳又聾,眼又半瞎,聽不見瞅不著的,也就懶得理取土的人。”
“這房連院子你要多少錢?”歐陽秋問。
“一萬塊!”那壯漢說。
“玩笑呢,買一個好院子才六七千塊,你這個房不房,院不院,屋不屋的,要賣一萬,不可能!”歐陽秋一口否決。
“你看多少錢?”那壯漢問。
“四千!”歐陽秋伸出四個指頭。
“太少了,這兩年房子比那兩年價錢可高了,我要不是調到蘭州工作,自己母親單獨一個人住這裡,放心不下,這個房雖說破,是我們家幾代人住的老房子,我也捨不得賣。”那壯漢不斷敘說。
“五千!”歐陽秋伸出一個巴掌。
“五千也少。”那壯漢說。
“五千不少了,市裡的老房子房管局收一間才二三百塊,你這幾間房,哎,不說這破房了,根本沒法住,我買了,都把它扒了,重新蓋也就是買你個房基地,現在農村批塊房基地,也就二三百塊錢,我給你五千還少啊?”歐陽秋振振有詞地說。
“能不能再加點,我是真心賣,你如果真心買的話,再加點。”那壯漢說。
在他們討價時候,張蘭圍著院裡院外,屋裡屋外,轉了有十來遍,看這摸那,弄的手上和頭上都沾了不少灰,見歐陽秋還沒和那壯漢談下價錢,便走過來說:“怎麼樣,價還沒談妥?”
“我給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