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進去告他我不好意思向別人說這事。”陳魯平憂心忡忡,腳往後退。
“我報案算怎麼回事啊,我不是事主,我說了,你照樣還得進何況咱倆現在還只是朋友關係並不是夫妻,從法律上講,我也只能算沒有利害關係的旁人。”歐陽秋解釋道。
陳魯平最不愛歐陽秋說的話便是:“兩人還沒結婚,還不是夫妻。”,現在又聽他說這句話,心裡便有些煩,想:咱倆沒關係,你拉我來這要告劉炳坤幹什麼。
正這時,長辦公室吳秘書剛好從辦公室出來,見陳魯平二人站在保衛科辦公室前,因為兩屋只相隔一間房,以為是找自己便問:“二位來了,是不是來開結婚證明?”
陳魯平還未答話,歐陽秋卻說:“不是,不是,開證明以後再”
“哪天開證明找我,我等著吃你們喜糖呢?”吳秘書說著走了,陳魯平聽歐陽秋說開結婚證明以後再說,心裡立刻猜想起來,他望望面前這個男人,人長的倒還清秀,可是從他眼睛裡怎麼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呢?
“進保衛科不進?”歐陽秋又問。
“不去了。”
“去不去保衛科?”歐陽秋聲音不高,但很嚴厲。一看到歐陽秋發出命令般的口吻,陳魯平便不自然,心裡產生不快。她低聲但很堅決地說:“不去!”
“不去,那你回吧!”歐陽秋十分生氣地走進不遠處的生產科辦公室。
陳魯平心裡憋屈的厲害,一個男人硬生生侮辱自己,一個男人又口氣很橫地命令自己幹不願乾的事。女人,怎麼這麼可憐,在男人眼裡,難道只是一個玩物,一個走卒?想到此,眼中的淚不禁又流了出來。
走了百十步,只見劉炳坤正面走來,劉炳坤一別工作時穿的髒舊工作服,今日卻穿了件雪白嶄新的襯衫,筆挺折著褲印的藍褲,白襯衫掖在褲腰中,一條棕色大銅頭的部隊牛皮帶,緊緊束在腰上。黑皮鞋擦得賊亮,頭髮寸把長,也梳的光光的,臉上潔淨,好似剛洗過一樣。
看慣了劉炳坤穿工作服幹活時的樣子,工作服常被燒幾個洞,並且落滿灰塵,臉也被灰塵燻得黑黑的,只能看到白白的牙齒,而頭髮,幾乎沒注意到,他在高爐前,經常戴著工作帽的。
今天一見,劉炳坤如此打扮,心裡便感詫異,也陡然一驚,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