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加添問。
“就是一種儀表的附件。”許加添立時想到王大力和趙亮在高原鋼鐵廠,便問:“如果能收到白金,你能我什麼報酬?”
“管吃管住,一天給你十元。”
“如果收不到呢?”
“管吃管住,一天給你五元。”那個年輕收金客慷慨地說。
許加添一想:這是個只賺不賠的活,便應允和那年輕收金客一起到忻縣去一趟。
到了忻縣,許加添先到縣城徐風霞和王大力的家。家裡只有徐風霞和她小兒子,徐風霞一見前夫和一個年輕人來,知許加添已被放出,不管多少氣和恨,終究和自己夫妻一場,便管了他倆一頓午飯,從箱底掏出五十元錢給許加添,讓貼補一下。
吃過午飯,許加添二人便來到鋼鐵廠的熱風爐值班室。王大力正坐桌前,觀察著各種儀表,他最近發現,從熱風爐工作室裡的各種儀表上,高爐壓力錶,溫度表,熱風爐壓力錶,溫度表等等儀表上的變化,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使用者登陸章節更多,請登!)推測出高爐是否有懸料的徵兆,和高爐值班室傳過來的高爐執行情況是否相符,他覺得這種觀察很有趣,便經常注意觀察。
“王大力!”許加添一進值班室便喊。
王大力一轉身,見是許加添,一愣,問道:“放出來了?”
“表現好,提前兩年放出來了!”
“祝賀你!”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祝賀什麼。”
“這位是?”王大力見他身後還有位年輕人,便客氣問。
那年輕人見屋裡只有王大力一人,便湊上前,壓低聲音說:“我是來收白金的,看你們這有沒有白金?”
“我們這哪有白金啊?”王大力大感奇怪。
那年輕人在屋裡尋覓了一下,看到牆上一個釘子上四根半米長細鐵絲樣東西對摺掛在那裡,忙奔過去說:“這就是白金!”
“多少錢一米?”許加添問。
“一百五十元。”那年輕人神秘地說。
“這是什麼,這是熱電偶上的鉑銠絲啊,使我們熱風爐頂插著測溫度的熱電偶,外面的瓷管裂了,我們把絲抽出來,沒來的及放抽屜裡,暫時掛這的。”
“熱電偶鉑銠絲有多長?”那年輕人問。
“一米二長的熱電偶,鉑銠絲也就一米一五,那是一根鉑絲,一根銠絲,在底下想連,一加熱產生電熱差,便在儀表上反映出來。鉑銠都是耐高溫金屬,可以燒到一千三百多度都不熔化,而熱風爐煙道,也有熱電偶,裡面的金屬絲比這粗多了,至少粗十倍,是鎳鉻的,鎳鉻溫度在千度便會熔化,所以熱風爐頂不能用鎳鉻絲,只能用鉑銠絲。”王大力好似講課一般,滔滔不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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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啊,我所要的就是鉑銠絲,就是白金。”那年輕人忙說。
“賣給他吧,掛牆上誰拿走都不知道,瞧你這值班室四通八達的,誰進都可以,賣了光牆上就有兩三米,能得個四五百塊錢,頂你半年多工資!”許加添不斷地慫恿。
“等等,先不賣,我想想,明天這時你們再來,我再給你們回話。”王大力說。
王大力考慮了一夜,除了牆上的鉑銠絲,他值班室的抽屜裡還有五六個以前燒壞熱電偶的鉑銠絲,當作不值錢的東西,繞成一小團扔在那裡。
他回家把這事告訴了徐風霞,徐風霞說:“那是公家的東西,千萬不要賣,交廠裡吧,哪怕你賣一米,也是貪汙,如果被人發現是要**的,就算不被一輩子也要背上這事的負擔,而且貪心一起,便難止住,犯罪只是個時間問題。”
“可是要賣,能賣幾百塊錢啊?”
“那錢是公家的錢,又不是你私人的,千萬別起貪心!”
王大力想了想,也對,國家財產多著呢,你見一個順手就拿一個,那早晚是要犯罪的,花那樣得來的錢也會心驚肉跳,於是對徐風霞說:“不賣,上交車間!”第二天一早,他便把抽屜裡的鉑銠絲和牆上掛的鉑銠絲全部上交給王主任了。
第二天中午,許加添和那年輕人又來到熱風值班室,許加添一間牆上掛的鉑銠絲沒了,忙問:“你把那白金絲賣了?”
“沒賣,交給車間了!”
“你怎麼不等我們來後再交啊?”許加添有些生氣。
“早交為早斷了念想,而且我告訴你,犯法的事我不幹,我有兒有女,不敢像你,一坐監坐個八年!”
“真他媽傻帽!”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