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東珠的母親說。
領了結婚證一回屋,郝東珠便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又鋪床,又疊被,又洗衣,又做飯,宛然是屋裡的小主人。楊樹林看見自己的母親喜滋滋看著兒媳幹活,心裡也挺高興。
第二天,郝東珠的母親便催著買火車票回四川。“怎麼不住幾天?”楊樹林問。
“你們也領了證了,我也放心了,家裡還有一大攤事,我在這裡住著心也放不下來。”郝東珠母親說。無奈,只得順了她,楊樹林幫她買了火車票,買了幾條煙,幾瓶酒,又給她拿上一百五十塊錢,一百斤糧票,送她上了火車。
母親走了,郝東珠流了幾滴淚,夜晚躺炕上,楊樹林的母親便睡在通炕另一頭,楊樹林睡另一頭,郝東珠睡楊樹林身邊。估摸著自己母親睡著了,楊樹林便掀開郝東珠的被,鑽了進去。“哥,哥,慢點。”郝東珠聲音很低。
楊樹林把郝東珠抱在懷裡,感覺這姑娘很瘦,好像還沒發育起來,於是低聲問:“你怎麼像個小姑娘啊,你跟哥說實話,你多大了?”
“十八歲。”聲音更低了。
“不對,你對我扯謊,十八歲女子我摸過,不是你這個樣,你可能才十三四歲吧?”楊樹林拿瞎話唬她。
“我十六歲多了。”那聲音仍低低的。
“證明上為甚寫十八歲?”
“不寫十八,扯不了結婚證。”那聲音好似低的快聽不見。
“哦。”楊樹林心裡突然生起一股憐惜之情,心想為了活命,為了吃飯,十六歲就要出來嫁人,咱這娶她,是不是有點缺德,反正她也是我老婆,這麼早幹那事,別把小姑娘弄壞了,想到此,便不由自主地退回到自己被裡。
第二天早上,楊樹林一起床,見飯菜已擺在桌上,母親坐在桌前,郝東珠正在為母親盛飯。“小子,起來了,瞧你媳婦,都把飯做好端桌上了。”楊樹林向郝東珠望去,郝東珠兩隻羚羊般的大眼,一碰上楊樹林的目光,便立時躲開,而且水汪汪的,怎麼她委屈了?
又到了晚上,楊樹林睡在自己被裡,很快便入了睡,早上起來,飯又已經放到桌上。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又一天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