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想地搖著頭,一臉得意地盯著他,“不怕,我為什麼要怕你?”
嚴無極伸手按住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對!你為什麼要怕我。”
她笑得好燦爛,他發覺她有著最迷人的笑容,那盈盈的笑意爬滿了整張臉,使她看起來格外的嫵媚。
“嚴爺。”
漢強的聲音震碎了原本和諧的畫面。
嚴無極迅速地看向漢強,“什麼事?”
“修車場將您的車送回來。”
“已經完全修好了?”嚴無極面無表情地瞥了漢強一眼。
“是的。”漢強點頭,“修車場的工人說車子外表的損傷並不大,所以只要稍稍板金、烤漆一下就行了。”
“既然修好,開回車庫就行了。”他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起伏。
官愷憶睜大雙眼好奇地瞅著嚴無極。
他怎能在轉眼間從談笑風生轉為冷若冰霜?
“它就是罪魁禍首?”她輕聲詢問。
“罪魁禍首?”他知道她所指的是何事,他的神情突地一陣青綠,“沒錯,就是這部車,我打算從今天起不再駕駛這部車。”
“為什麼?它不是已經修好了嗎?”她沒想到他因為此事而捨棄肇禍的車子。
“修好有什麼用?畢竟它還是闖了禍,就如同你說的,它是罪魁禍首。”嚴無極的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官愷憶的唇邊逸出一抹揶揄的笑,她扭動著身子以調整坐姿,“如果它真的因為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而遭到被冷落的處罰,那駕馭它的人又該如何處置?”
嚴無極臉色一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官愷憶不理會他臉上的慍色,來到漢強的面前,“我想瞧瞧這部被主人打人冷宮的車子。”
“這……”漢強面有難色瞅著官愷憶,隨後她偷偷地瞥向仍坐在餐桌旁的嚴無極。
嚴無極猛然站起身,憤怒地說:“有什麼好看的!”
她無視於他的怒氣,“我當然要瞧瞧,因為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車將我撞傷。”
她雖然沒有直接指責嚴無極,但是她的話卻像把鋒利的利刃般狠狠地刺向他。
他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薄線,“我陪你去。”
“好啊。”她不畏他的怒氣,朝他擠眉弄眼,嫣然一笑。
他正在發怒,她居然還有勇氣對他微笑?她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明亮,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目光已經離不開她了。
天啊!他實在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從頭到尾,她始終沒有責怪他一句,還將他當成親人般地依附著。
官愷憶強拉著嚴無極走出大廳,來到屋外的庭院。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是部什麼樣的車,雖然撞掉了她某部分的記憶,可它也將她撞到他的身邊,讓她可以恣意地享受他溫柔的呵護。
嚴無極實在不想再多看那部車一眼,但是又擔心她看到車會憶起那時的恐懼,令他不得不陪她走出大廳,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更加深了他的擔憂。
庭院停了一部鮮紅奪目的賓土敞篷跑車,它立即吸引住官愷憶的目光,它絢麗的顏色令她為之讚歎。不知道為何,她一點都不憎恨它,反而有著一股強烈的喜愛。
“哇!好棒的一部車。”
她發出的讚歎令嚴無極非常錯愕。
他難以置信地瞅著官愷憶,“你喜歡這部車?”
官愷憶情不自禁地觸控車身,“嗯,我很喜歡這部車。”她的視線幾乎無法從車身移開。
“是它撞傷你的。”嚴無極小心翼翼地說。
“是嗎?”她的臉上只有喜悅,而沒有一絲責怪。
太奇怪了!
嚴無極對她反常的舉動感到不解。通常受過車子嚴重撞擊的人,看到肇事的車子,應該會出現一些畏懼的態度才是,但是從她的言行舉止上卻看不到一絲畏懼,這種反常的行徑令他更為不安。
嚴無極站在她的身邊,輕聲探問:“你是真的非常喜歡這部車?”
“嗯。”官愷憶毫不猶疑地回答。她的眼神充滿了愛不釋手的渴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似我一直渴望著這種款式的車子。”
“渴望?”她莫名其妙的話語,令嚴無極是一頭霧水。
“對!是一份莫名的渴望。”官愷憶還刻意加重語氣,她隨即一臉茫然地望著嚴無極,“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打從心底便非常喜歡這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