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雖進了屋,但是他站在前窗之前。
有頃,步履響動,那瘦夥計提著一桶水跟一隻大茶壺進了西屋,轉眼間他又走了出來,手裡只剩了一隻大茶壺,直奔董婉若這間屋行來。
夏侯嵐忽地心中一動,轉身開了門,道:“小二哥,熱水多麼?”
那瘦夥計忙道:“多,多,客官敢是也要?”
夏侯嵐點了點頭,道:“那麼也給我來一壺!”
那瘦夥計應聲走了進來,道:“水是剛燒開的,您還要什麼請儘管吩咐!”
嘴裡說著,提著壺在桌上的小茶壺裡續滿了一壺,然後,他哈個腰要走,夏侯嵐及時說道:“小二哥,慢一點!”
那瘦夥計忙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夏侯嵐微微一笑,道:“西屋那位客人要你帶了什麼給二位姑娘?”
瘦夥計一驚,忙搖頭說道:“帶什麼,沒有啊?”
夏侯嵐淡然一笑,道:“小二哥,兩位姑娘這趟出門帶了不少的銀子,假如有什麼差錯,寶號負不負責?”
那瘦夥計大驚,瞪著眼一時沒說出話來。
夏侯嵐道:“小二哥,為彼此都好,我勸你還是說了吧!”
那瘦夥計囁嚅半晌始道:“客官,東西倒沒有,只是,只是那位客官讓我帶句話給二位姑娘……”
夏侯嵐笑了,道:“那也—樣,是什麼話?”
那瘦夥計道:“他讓我對二位姑娘說什麼人到了,鬼頭向西……”
夏侯嵐道:“還有什麼?”
那瘦夥計搖說道:“沒有了!”
夏侯嵐點了點頭,道:“小二哥,我不說出去,你也別說我問過了你,行麼?”
當然行,哪還有不行的,瘦夥計點頭連連答應。
夏侯嵐微微一笑,道:“小二哥,沒事了,你走吧!”
瘦夥計如釋重負,提著大茶壺急忙走了。
夏侯嵐開始沉思,他想:金玉容對的是他,要救董婉若,絕不可能只派那麼一個人,按理,金玉容非親自出馬不可!
那麼,這一個就是隻來聯絡一下,探探虛實,金玉容本人該在後頭,所以他須得耐心地等。
想到了這兒,他住床上一躺,等上了。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一個多時辰過去,竟然是毫無動靜,而他,躺著躺著竟然當真有了睏意。
這如何能睏?
大白天裡,對他來說,這情形也有點反常。
於是,他連忙翻身坐了起來,在屋裡來回地走動幾趟,想籍此打消睏意,但,怪了不但沒有用,而且越走越睏,最後竟然連眼皮也睜不開了。
這情形,就更反常了。
夏侯嵐暗暗驚詫之餘,腦際靈光一閃,猛然想起了那封信。
可不對,信是華英寫的,她怎麼……
猛然,他又想到了,定然是被西屋那位知道,是他在信上做了手腳,要不為何至今未見動靜?分明,那是在等他睏去。
他明白了,但似乎已經遲了,他再也難忍睏意,搖晃著又躺上了床睡了,瞧樣子,挺舒服的。
過了一會兒,門上突然起了一陣輕微的剝落聲。
夏侯嵐一動未動,當然,他哪兒聽得見?此時就是在他耳邊放炮也未必能驚醒他。
緊接著,門外響起了小湄的話聲:“夏侯嵐大俠,夏侯大俠!”
當然,夏侯嵐仍沒有動。
門,豁然開了,小湄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