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腳步一聽,林無轉過身默然的問道。
“兄臺。。。。。”師妃暄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直接說把邪帝舍利交出來吧,那不是你能拿的。這也太可笑了,人家魔門聖女都沒有出頭,自己這急著開口。。。。。
師妃暄腦海裡不斷轉念,嘴裡充忙組織著語言。
“兄臺。。。。。。,你拿了魔門的邪帝舍利,一路上定然麻煩不斷,不妨讓妃暄與你一起走吧,也好有個照應。”
這種場面,師妃暄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無奈換了個曲線救國的辦法,反正只要不讓魔門取得邪帝舍利,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師妃暄也不是沒有想過動手搶奪邪帝舍利,畢竟這種東西放在自己手上,總要比放在別人身上安全一些。但看到邊不負咽喉上那一道穿透的劍痕,她就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他的眼力又如何看不出那一劍的厲害,連陰葵派長老魔隱邊不負都被一劍斬殺,以自己強不了多少的實力恐怕動手也搶不到。
“我不需要人跟著。”林無冷冷的望著她,一雙冷目似乎能夠刺穿師妃暄的心靈。
“兄臺。。。。”師妃暄還想在說。
林無冷冷打斷道:“我不想在說第二次。”
目光一掃,將綰綰和師妃暄兩人都收入眼底。一臉冷漠的道:“邪帝舍利就在我身上,無論是誰,想要的儘可來搶。不敢動手的趁早給我滾。”
長劍一轉,林無收回目光。挺拔的身軀筆直的向著河道順流射去。身影虛無閃爍幾下,消失在了遠處。
師妃暄愣愣的呆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從中反應過來。容貌傾城,身份尊貴如她,又何曾被人這般決絕的訓斥過。
綰綰在一旁開心的笑著說著風涼話:“仙子?聖女?看來你慈航靜齋的名目不好使啊?人家可不給你面子。”
師妃暄沒有理會綰綰的嘲諷,吞元納氣,提縱輕功閃身追了上去。邪帝舍利不容有失,決不能讓魔門得到,否則這天下就該大亂了。
綰綰輕輕的笑著,曼妙舞姿,身姿輕柔,跟著她也消失在了原地。
第81章邪王
石之軒走了一條很長的路。
他已經為此整整急行了兩日,一直沒有合過眼,也沒有停下喝一口水。鬼魅一般虛幻的身影,如同暗夜裡一道孤寂的影子劃過虛空,消失於天涯的某一個角落。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已經停不下來。
儘管兩日兩夜都沒有閤眼,沒有喝過一口水。他卻一點也不感覺到身體的疲乏和勞累,反而覺得心情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多少年了?
五年?
還是十年?
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在履足於江湖?又有多久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還在有力的跳動?這個時間他自己都業已記不清了。
似乎在某一個夜晚之後,自己刻意的去忘去了時間,去忘去了笑容。甚至於忘去了世間所有的一切。
那一夜的幽林小築。
那一夜的寸斷肝腸。
恨,恨到極處。
愛,愛至癲狂。
半柸冰冷的黃土,一雙刻骨仇恨的眼睛,如同常年揮之不去的夢寐,抽乾了他所有的感情。
一夜的放聲痛哭,一夜的癲狂大笑。流乾了所有的淚,忘盡傷悲,流盡憐憫。笑盡了所有的情,蒼穹如狗,人世如花。
未曾燦爛芳華,就也零落成傷。
猶然記得,那一夜的結局,幾乎埋葬了他一生中所有對美好的眷戀。在那一刻,他幾乎就要破繭成魔,成為真真正正的邪道之王。如果不是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他與碧秀心之間的故事真正存在於人世間的唯一見證。
唯一的牽掛。
他已然入魔。
老天,你何其無情,為何要讓我繼續活在世上飽受肝腸寸斷的折磨?為何我已經忘記了自己,卻依舊忘不了記憶裡那一抹笑顏如花的面容?
這莫非就是你給予我最殘酷的懲罰?
才剛剛開始,就以結束。
永安渠的下游,雙鬢斑白的白衣中年,孤身順著河岸逆流而上。一臉的孤寂哀傷,似乎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看不見的陰影裡。
“多少年了,這個江湖還有人記得我嗎?”
話語裡飽含的複雜情緒,無法說清,無法道明。是疑問?是期待?亦或者是滿不在乎的隨口一言。
這是他從履江湖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