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給攔住了。
“誒。”抬手示意南宮輝,“輝第,你來唸念,信上究竟寫了什麼,免得你們家小雪不肯死心,還道我們冤枉她了。”
看了看司徒星求饒的表情,南宮輝嚥了一口唾沫,還是把信搶了過去,朗聲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雪兒,你怎麼解釋?我還從來不知道福王還有這等的好文采。”
越念聲音越小,越念司徒星的頭頂的小火苗都快實體花了,“我,誒,你別那樣看著我呀,我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兒來著。”冤枉啊,快成竇娥了有木有。司徒星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紫苑,別人不信任我,你得信我吧?”
“紫苑是下人,夫人說誰好,那自然是好的,紫苑不敢多言,更不敢忘了下人的本分。”
“你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這麼沒立場。”狠狠的敲了一下紫苑垂著的頭,“怎麼養了你們這麼多的白眼狼。”這破孩子,在關鍵時刻居然坐山觀虎鬥,垂著的輕微的顫抖,顯然都快笑破功了,司徒星感覺前途沒亮了,被人出賣,忒不幸福。
“怎麼想殺人滅口?”皇帝老兒又走了過來,將紫苑捧著的那個盒子開啟,“魏雪衣,你還說你跟福王沒關係,好一個鵲橋仙那,好一段佳話,你還有什麼話說?”
看著錦盒裡的那個玉山子,司徒星差點兒沒跳起來,“這絕對是陷害。”
“陷害你,你就是一個小小的大夫而已,有什麼好陷害的。”南宮睿冷冷的看著司徒星,“如此鮮豔瑩潤的桃花凍地的壽山石,皇宮裡都沒有一塊,他值得花這麼大的力氣陷害你。
你看這雕的是什麼,鵲橋仙,你還敢說你們沒什麼?”
用心之巧,用心之妙,這還是一般的關係。”
哼,司徒星頗不以為然,要是都像你們兄弟倆似的,白吃白拿白住,別人還都怎麼活呀。
裝死心疼的一跺腳,“哎呀,好好的一塊料,浪費了,你看這雕工多賤那,人家是雕工將就材料,他這是材料將就刀工,也沒有留皮,難道陛下,就沒看出點兒什麼來?”
“皇兄雪兒,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
笨蛋不學無術,這是司徒星給南宮輝的評價,無知莽夫。
“好,朕允許你再狡辯兩句,免得你死的不踏實。”
“急功近利,急於求成。”
“怎麼講?”
司徒星不緊不慢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好,抿了一口香茶,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正如陛下所言,我一個小小的草民大夫而已,堂堂一個王爺,如此明目張膽挖苦心思的給我送禮,還算急功近利嗎?”
剩下的她就不用解釋了,微笑著等著看熱鬧就好。
聽了司徒星的話,南宮睿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 068 章 :我可不敢冒這個險呢
聽了司徒星的話,南宮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家兄弟,從小鬥到大,焉能不知道各自的底細。
“歹毒。”
“對,皇兄,太歹毒了,以你以往的脾氣,絕對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雪兒一死,那子嗣的問題,就更不用說了。等您回味過來的時候,早就木已成舟無法挽回。
沒想到這麼多過去年了,他還是狼子野心不死。”南宮輝憤恨起來,“皇兄,我就說當初你太手軟了,看見了吧,人家根本不領情。”
“不僅如此。”南宮睿有些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是十五,他連這個都知道了。”
南宮輝翻著眼皮想了想,面色更加凝重起來,“皇兄,以愚第之愚見,說不定這諸多的是是非非就是他策劃的呢?皇兄,你以為然否?雪兒,你怎麼看?”
南宮睿沒說話,而是和自己弟弟一起,把目光一起看向了司徒星。
收到兄弟二人質詢的眸光,司徒星長長的吸了口氣,“我沒什麼看法,我是個受害者,還請陛下和王爺早日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才好?”哼,該死的南宮輝,人家想低調,你看不出來嗎?
“雪兒。”南宮輝一皺眉,“他這麼明目張膽的陷害你,難道你就這麼認了不成?”
“哎。”憂傷的嘆了口氣,攏了攏髮絲,低眉順目起來,“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更何況還是一個王爺。陛下和鄭王爺都無可奈何,奴家一個婦道人家,又能把堂堂一個福王如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