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往事的痛苦中,說著說著又澀然地搖了搖頭:“也罷,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孤也不是為了討你的憐憫心,最多隻是為了哄你回家。”
裡面依舊沒人回答她。
姜瓊華說完舊事,就像褪下衣裳給人瞧一樣,沒了掩飾,渾身上下都難受得緊。
她抬手輕輕推門,避開視線不敢看明憶姝,她只將一隻手遞進去,輕輕道:“你若不嫌棄孤的曾經,便搭著孤的手,孤就知道你的心意了。”
時間逐漸流失,姜瓊華無聲默唸幾聲,沒能等來對方的手,她不甘心,於是又等了等。
再等,依舊沒有回應。
終於,姜瓊華意識到了一絲不對,明憶姝再怎麼樣,也不會這樣待自己的,她一直舉到手發酸都沒等來半句回應,對方不可能是睡著或者鬧脾氣。
想到那個可能後,姜瓊華升起一陣徹骨涼意,遞入門內的那隻手凍得發僵,柴房之內好像比外面的雪地都冷,冷得讓人無所適從。
“明憶姝!”
姜瓊華用力推開門,猛地看向柴房之中——明憶姝倒在冰冷的地上,單薄的衣裳像是結了霜雪一般,雪襟散開了些,人早已沒了意識。
僅僅隔著一扇薄薄的木板門,裡面的人根本聽不到她的話,她所有自述的真心話都落到了雪裡。
難怪無人回應。
可是這個時候姜瓊華完全怪不起對方來,她匆匆上前將人護在懷中,解下衣裳為對方披上,又把人換往懷中壓近,試圖用自己的溫度去使明憶姝暖和起來。
姜瓊華方才在雪裡站了很久,但她去觸碰了明憶姝的手,卻發現明憶姝居然比自己都冷,冷得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活氣,像……死了一般。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姜瓊華倏地屏住了呼吸,她低下頭,逼近明憶姝的鼻尖,試圖感受對方的鼻息。
或許是明憶姝的鼻息太輕了,姜瓊華根本感受不到,平生第一次,她被嚇到了,感受到了所謂的“牽憂”。
“憶姝,你和姑姑說句話啊——”
姜瓊華聲音發著抖,去壓對方的肩背,似乎把人揉進骨血裡,就能叫兩個人都暖和起來一樣,她緊緊抱著對方,心疼到了極致。
血。
姜瓊華敏銳地嗅到了血的味道,不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