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對方自稱從另一個地方來,為了拯救她,幫她達成一切心願,助她登上天下至尊之位。彼時楚箐八歲,哪怕不需要唐廣君,她自己也能享有至高的權勢。
唐廣君是幫了她,但在發現錯認了人後,又在至關鍵的時候臨陣倒戈,背叛她,將她推入牢獄之中,讓她受盡酷刑。
“陛下說得自然輕巧,畢竟那人最後選擇為你效忠,便宜都讓你佔盡了。”姜瓊華輕嗤一聲,道,“廢物就是廢物,她選擇你又能如何呢,這至高的權勢還不是在臣手裡……陛下,又能耐我何?”
當年她被死士接出天牢,第一件事就是親手殺了背叛自己的唐廣君。
那人痛快地死了,她卻還覺得不夠解氣。
“明憶姝,臣方才已經叫人去接她入宮了,陛下稍後便可見見故人之女。”姜瓊華說,“對了,有個好事不得不說給陛下知道——她還對臣起了愛慕心思,說不準……還願意為我去死呢。”
楚箐難以置信地看她:“你對她做了什麼?”
姜瓊華:“臣可沒做什麼,是她上趕著喜歡臣,夜深時湊過來親吻臣,臣不怪她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楚箐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當年你我與太傅之前的恩怨,她什麼也不知道,眼下她這般真心待你,也並未存有二心,你何必呢。”
“陛下可別說笑了,真心什麼的,最信不得了。”姜瓊華抬眼,戲謔輕蔑地瞧她,“而她最多算是孤養大的一隻貓狗,貓狗的忠心是天經地義的,不值得歌功頌德。”
楚箐帶有恨意的目光盯緊了姜瓊華:“你會為自己的自負和傲慢後悔的。”
姜瓊華優哉遊哉地反駁:“臣恨世間的所有人,所做之事皆隨心隨性,談不上後悔,也決不後悔。”
楚箐背過身,不想多說什麼了。
“方才聽手下人說,陛下想把明憶姝留在宮裡,還準備了一隊弓箭手埋伏孤。”姜瓊華平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頓時叫兩人間的氣氛降到了更冷。
憑白的汙衊,楚箐甚至都不想辯解半分,這明擺著是姜瓊華的計謀,指不定要演什麼戲給她看呢。
楚箐順著她的話冷冷開口:“卿又想演什麼給朕看?”
“方才不是說了嗎。”姜瓊華有些不耐地起身,責怪對方的粗心大意,“等下出宮路上,陛下來瞧,看她是不是心甘情願護著臣,甚至為臣去死。”
世上當真有如此蛇蠍心腸的人,尤其是對方提起這種話時,還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楚箐脊背起了涼汗,指尖緊緊掐住掌心,牙都要咬碎了。
楚箐:“你若不想好好待她,把人給孤。”
“不給。”姜瓊華斷然道,“她可是孤的人,陛下再愛也只能瞧瞧了。”
給你瞧一眼,但不給。
要你知道這是故人遺孤,卻無能為力。
偏要你知曉這背後的仇怨真相後,再親眼看著故人之女一步步地走向深淵。
沒有什麼比這種復仇方式更令人痛快的了。
姜瓊華想想便覺得興奮。
“瘋子。”楚箐只恨自己沒辦法為故人報仇,更沒辦法護住對方唯一的親眷。
“伯廬,把明憶姝給孤叫進來。”姜瓊華說,“咱們的陛下十分想念她呢,想必有很多話要說吧。”
伯廬轉身走後,姜瓊華壓低聲音威脅楚箐:“孤不想讓她知曉當年之事,陛下應該知道怎麼說吧——真相敗露得早,她便死得早。等下陛下若是挑明瞭,那麼之後的戲也不必演了,她都走不出這殿門的。”
楚箐落寞地坐下,沒有再說什麼。
門外。
明憶姝捏緊手中玉笛,察覺伯廬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有些緊張地想要發問,卻見伯廬朝著自己緩緩搖了搖頭,低聲叮囑。
“丞相心情不是很好,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