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走進大廳,梁爺爺也剛好從大廳後走出來,兩人都打量著對方,一言不發。
梁爺爺一身白袍,蒼蒼白髮,面目慈善,身邊一隻雪白的狗狗,抬頭盯著餘風,使勁地甩著尾巴。
梁爺爺第一眼看見餘風,心中震驚,這小傢伙體質空靈飄逸,毫無瑕疵,難道是古書記載著的……卻從未出現過的…
餘風覺得這老爺爺,眉目慈善,和藹可親,心中歡喜,若是能夠拜他為師,一定是良師益友。
“小子,你說謊,你本身一點病都沒有。你若是想拜老夫為師,還是儘早離開,老夫從不收徒。”梁爺爺撫須率先說話,一眼就看出餘風身體很健康,一語道破餘風的小詭計。
餘風向前拱手,明目清亮,神情謙卑,態度恭敬:
“梁爺爺,晚輩撒謊迫不得已,請您見諒。您老人家不收徒自然有您的理由,您的理由晚輩也不敢過問,您想必也不會說出來,但晚輩認為,老爺爺並非蠻不講理之人,是吧?”
“老夫又不是老糊塗,怎麼可能不講理。”梁神醫隨口說道。
餘風再次拱手,心中計上心來,繼續說:“老爺爺,晚輩相信您不是老糊塗,您作為醫者,對病人從來不分卑劣,是嗎?”
“是,醫者之心,本該如此!”
“老爺爺,晚輩敬佩您的一視同仁。若有人上門求醫,你會不會選擇閉門不見?”
“但凡病人,無關善惡,老夫都會醫治!”
“老爺爺,晚輩敬仰您的醫德,您的醫術想必一定是天下無雙?”
“這個,老夫不敢肯定,但到目前為止,所接觸的病人,老夫從未束手無策。”梁爺爺單手撫須,餘風拱手相問,兩人對答如流。
“老爺爺,晚輩叫餘風,來自偏遠的酆村,窮鄉僻壤,身份卑賤,擁有一顆救盡天下母親的心病,為了這個心病,我千里迢迢來到您這裡求醫,希望您成全。”餘風拱手下跪,語氣誠懇,臉色期望的注視著梁大夫,心中不斷祈禱。
梁爺爺愣了一下,心知中招了,這小子剛剛那一連串的問題,是給自己下套子的。餘風來自酆村,偏遠地區,身世平凡,老夫若是因為他的身世而不收他,就是違背自己剛剛那句話,不分卑劣。
若是老夫此刻把他轟出門,但是這小子說出了他的病,心病,有病上門求醫,老夫說過不會閉門不見,這小子已經打算死纏爛打了,好個小傢伙。
這小子的心病,自然就是拜師才能治了,現在老夫要是說不能治,又違背了自己剛剛說的,從未束手無策,貶低自己的醫術,作為一向心高氣傲的醫道高手來說,怎麼可能辦到,這小子好狠。
今天若是不收這小子為徒,自己就是個蠻不講理的老糊塗。唉…罷了,凡事都有破例,老夫見這小傢伙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喜歡,而且他學醫的初衷很好,另外還算機靈,學東西也應該很快,老夫也不想一身的醫術失傳。
“你小子竟然陰老夫,你這是心術不正。以後就讓老夫教你如何把你得心擺正,起來吧。”梁爺爺假裝一臉苦相,目光故意冒火,一副教訓餘風的模樣。
餘風自能聽出梁大夫話外音,心中狂喜,笑容滿面,歡聲說:“感謝師傅教誨。”
“老頭子,恭喜你收了個徒兒,老身也該走了!”
這時候,餘風才發現師傅的身後有兩個人,一老一少,說話的就是那位老人,只見她一身碎綠色的衣服,兩鬢髮白,旁邊是一個穿著深藍色衣裙的少女,低著頭,看不清全貌,兩條辮子掛胸,肌膚柔嫩,似可滴水。弱骨纖形,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樣子。
“剛剛來,就不能多呆一會兒?”老頭子回頭看了看那老婦女,眼神溫柔。
“不了,你剛剛收了好徒兒,老身的去留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漫漫,我們走!”老婦人神情落寞,似乎梁神醫收了徒弟是一件錯誤的事情,輕聲說完,拉著少女的手,走出了醫館。
老頭子望著老婦人離開,眼中露出無奈,輕輕一嘆。
看來老頭子和老婦人有故事。
“陸姐姐,劉大哥,我拜他為師了,厲害吧,厲害吧!”餘風望向大廳外的劉東二人,自己蹦蹦跳跳,喜形於色,心情全部沉浸在拜師成功的事情上。
“浪費那身速度,竟然學醫,還高興得瑟。”劉東見餘風手舞足蹈,歡天喜地的樣子,默默低聲說。
“劉大哥,你說什麼?”陸芳芳在旁問道。
“這小子自己莫名其妙的練了一身速度,但身上一點勁氣都沒